乾隆端起手边的青花瓷茶杯喝了两口茶,方才淡淡的对吴谦叮咛道:“太后现在上了年纪,身子骨大不如前了,脾气暴躁易怒,竟然受了刁奴的勾引,擅自对淑贵妃用药,害得淑贵妃小产滑胎,伤了和硕和孝公主的性命,令朕绝望至极。朕以为太后既然年纪大了,便不宜为了宫务辛苦费心,理应于慈宁宫内静养。你给太后开些安神补身子的汤药,让太后放心静养,多多安睡歇息。切莫再令太后为了后宫琐事劳心费心,如此方能令太后安然长命,安享暮年。”
乾隆冷哼一声,锋利的视野如同利箭普通射向了许嬷嬷,“朕一贯以仁德治天下,如非万不得已,并不肯施用酷刑。只可爱这个刁奴竟然胆敢勾引太后,以如此凶险暴虐的狡战略害朕的宠妃,更令朕无辜的和孝公主惨死。朕的和孝本应是大清高贵的固伦公主,享尽人间繁华繁华,安然喜乐的在朕与淑贵妃身边承欢膝下,安度平生,却被这个老刁奴害得未及出世便惨死于贵妃腹中,化为一滩血水,竟至骸骨无存。即使朕故意祭奠公主,也只能于皇室陵寝中建一座衣冠冢,聊作安慰罢了,即使如此,亦不敷以弥补贵妃与和孝公主于万一……”
乾隆说到此处,竟然已经红了眼眶,悲戚之色溢于言表,通俗阴暗的凤眸看向许嬷嬷时,更异化着无尽的仇恨与恨意,周身披收回的悲忿与杀意令四周侍立的宫人无不胆战心惊,不由自主的软了双腿,扑通扑通跪了一地,恳请乾隆息怒,保重龙体。
要晓得,划一第的宫女、嬷嬷的身份一贯高于寺人,宫女犯了错,一贯是许打不准骂。之前另有后宫妃嫔因为对宫女不慈,虐打宫女,导致其他杀而亡,而被乾隆峻厉怒斥,不但降了这名嫔妃的品级,更将其禁足于寝殿以内,令其静思己过。
乾隆只是神采淡然的将许嬷嬷与绿珠的供词交给太后旁观,顿时令太后惨白了神采,常日里经心保养的面庞蕉萃不堪,仿佛一刹时便衰老了十余岁。
但是现在,皇上竟然为了替淑贵妃与和孝公主讨回公道,而以梳洗酷刑严惩许嬷嬷,可见皇上对于淑贵妃非比平常的恩宠与爱重。
待许嬷嬷招认今后, 乾隆又当着世人的面直言对卖力记录的宫人叮咛道:“宫婢绿珠与许嬷嬷二人相互勾搭, 通报动静, 奉太后懿旨多次暗害淑贵妃。不久之前,更以暴虐的去子汤混入膳汤当中, 令淑贵妃小产,导致和硕和孝公主无辜惨死。你遵循朕的意义, 再参照许嬷嬷之前的供词,别离为绿珠与许嬷嬷写两份供词,拿去让她们画押。”
实施梳洗之刑时,卖力行刑之人会把犯人的衣服剥光除尽,裸*体放在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往罪犯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的刷去犯人身上的皮肉。此举有些像官方杀猪的时候用开水烫过以后去猪毛普通,直到把犯人身上的皮肉刷尽,暴露白骨,而受刑的人凡是等不到最后行刑结束便早就已经断气身亡了。
吴书来揣摩着乾隆的心机,眼睛一转,恭恭敬敬的向乾隆建议道:“启禀万岁爷,主子刚才见许嬷嬷在被罚廷杖之刑今后,仿佛有些体力不支。倘若她在受刑之前晕死畴昔,岂不是过分便宜她了。莫不如,皇上恩旨赐她一碗参汤吊着一口气,也好让她按部就班的受完梳洗之刑,以慰皇上与淑贵妃娘娘的丧女之痛,以此祭奠和硕和孝公主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