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贵妃看着瘫软在地口不能言的两位嬷嬷,命人取来早已写好的供词,握着已经昏迷畴昔的两位嬷嬷的手,蘸着地上的尚未干枯的血液在纸上按下指模。
郑嬷嬷已经将额头磕出了血来,却顾不上擦拭,涕泪横流的要求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都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如此大错!但是奴婢们固然收了那些秀女们递上来的红包,但是奴婢们绝对没有将不贞不洁的秀女选入后宫!请贵妃娘娘明察,饶奴婢一条贱命吧!”
巧心细心的将佟贵妃交给她的供词收好,担忧的问道:“以奴婢肤见,留着那两个嬷嬷老是个祸害!主子方才为何不命令直接将她们杖毙了事?”
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在宫中奉养的宫人们多少都有本身的一些私心与谋算。颠末一番详查,倒是被佟贵妃查出了很多题目。
“也不尽然吧!”佟贵妃嘲笑一声,缓缓言道:“即使你们经历老道,但是仅仅仰仗那些察看秀女的眉头、肤色、胸腹、双腿如许的手腕,就想要辩白她们是否为处子之身,是否过分儿戏?或许有人生的比旁人略好些,又塞给你们一个厚厚的红包,便足以蒙蔽了你们的眼睛,令你们猪油蒙了心,未作任何有效的查验便轻飘飘的放过了她们,做出了弊端的判定与记录,是不是如许?”
两位嬷嬷固然不敢违背康熙的旨意将康熙曾经命两人重新为年兮兰验身之事禀告佟贵妃晓得,却仍然大着胆量为年兮兰的辩白道:“或许是贵妃娘娘听信小人谗言,是以对熙嫔娘娘有所曲解,才会思疑熙嫔娘娘的明净。熙嫔娘娘早已经为皇上侍过寝,倘若熙嫔娘娘当真并非明净之身,皇上又岂会看不出来,持续宠嬖熙嫔娘娘?由此可见,熙嫔娘娘必然是明净之身无疑!”
郑嬷嬷与许嬷嬷心中巨震,终究反应过来佟贵妃此次惩办她们不过是一个幌子,而佟贵妃真正要对于之人恰是深受皇上宠嬖且怀有身孕的熙嫔娘娘。
巧心当即垂首级命,脚步仓促的向翊坤宫赶去。
佟贵妃想了想,又不放心的扣问道:“本宫叮嘱你亲身去办的那件事情,你但是安排安妥了?”
如果年兮兰是一个未曾有身出产过的女子,此时天然会对孙嬷嬷的话坚信不疑。但是年兮兰毕竟宿世已经怀过四次身孕,如何不知本身在有身三个多月的时候腹部应当是如何的大小?加上母子之间特有的感到,年兮兰已经必定腹中所怀的极有能够是一对敬爱的龙凤胎。
年兮兰微微一愣,赶快令小宫女将巧心带出去。
郑嬷嬷与许嬷嬷如此大胆的在佟贵妃面前为年兮兰辩白,并非出于对年兮兰的好感或是所谓的公理之心。她们心中非常清楚,既然佟贵妃选中她们作为谗谄年兮兰的棋子,便天然不会留下活路给她们。而如果她们违背康熙的旨意,随便将康熙严令她们保守的奥妙擅自外泄,一样会被康熙正法。
郑嬷嬷眼中闪出希冀之光,也跟着解释道:“那些秀女皆出身王谢,谁家有胆量将不贞不洁的女儿送入后宫,那岂不是虎口里拔牙,自寻死路么?奴婢也曾查验过百余位秀女,固然那些秀女们长相身姿各不不异,但皆为冰清玉洁的少女,请贵妃娘娘明察!”
年兮兰固然心中早已经有所猜想,但却并未用心戳穿孙嬷嬷与芳婉等人的坦白。既然康熙怕她过分忧心,是以费经心机的将她怀有双胎之事瞒着她,她也乐得承康熙的情,假装茫然无知的模样欢愉度日,埋头的在翊坤宫中养胎。
至于腹中怀的能够是两个小阿哥一事,年兮兰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此事却远远没有结束。在宫中世人觉得此次风波已经畴昔的时候,对佟贵妃而言,真正的好戏才方才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