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但是叫你去劝大房的菲堂姐起的?他有没有亲身去菲堂姐跟前说,让她起?”
“真如许,最后气着的,不还是咱夫人。若在这当口两人怼上,能对劲了谁去?不还是让人看笑话。”怒香也道,她向来发言实诚,涓滴不把本身当外人。
“依我看,还是听夫人的。我瞧着那菲女人就不是诚恳来认错的。这用心跪在屋子外边,不是用心膈应人!这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咱夫人罚的。要我说,他们大房后院就有个小佛堂,干么不去那边跪!”
“是吗?”沈重欢问。
绕至正堂后边的时候,公然听到小刘婆子,在劝:“菲女人,您这是何必呢?三爷让奴婢来叫您起来,您这老跪不是难堪奴婢吗?您身子骨儿娇贵,这日头又毒,万一跪出个好歹,那如何得了!快快起吧!”
公然是沈李氏身边出来的丫环,眼界儿宽,对后院那些事儿,内心可挂着面照人的镜子。
“爹爹今儿个可有出门?”沈重欢问。
沈重欢闻后:……
“天然是听三爷的,咱这府上,之前夫人身子不好,是大蜜斯掌着后院一众儿人,现在大蜜斯不在,自是听老爷的。毕竟老爷比夫人大啊。”
“重安哥哥可在府上?”沈重欢问。
因着沈重平的失落,沈三爷这几日应是都在府寻人的。至于出没出门去探听沈重平的动静,那就不得而知。
当归倒是留了个心眼,她平时说话聪明,女人没少叫她探听二房大房的事儿,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事事都要留意上三分的性子,忙道:“三老爷今儿个早应当出去了,不过我听胡大管事的侄女儿说,三老爷午膳的时候就返来了。如果没甚么特别的事儿,现在应当在信仁居呢。”
“怒香姐姐说得真是对极了。平时不看姐姐说话,这一说话,句句都是实诚话儿,听着就舒畅。”当归笑道。
小刘婆子点了点头,又道:“三蜜斯,这事儿,还望三蜜斯在夫人跟前说个情,奴婢方才也只是应着三爷劝了几句,可半点儿水米都没有送。还请三蜜斯跟夫人告一句,不要将奴婢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