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映雪沉了沉心,又道:“这欢女人身边的人防得紧,咱若再脱手,现下并不是个好机会。至于说到婚事,女人能够还是可做好两手筹办的。若将来有个万一,能轻松拿捏住这个三房,总比伶仃无援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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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爷凝眉沉脸,盯着她半晌儿,终是没有说话。
“那也是。不过现在女人跟三房另有着婚事,这面上总要过得去的。并且三房,也就一个三老爷是最好哄的,他平素又看重女人。今后如果嫁……”
但是,他又想,平时这君丫头不是挺好的,如何脸伤了以后,脾气会变了这么多。方才那张扬目中无人的态度,哪是一个小辈对长辈的?
她料定沈三爷不敢问,以是说得有些放肆。
沈丽君瞟了刘映雪一眼,懒懒地靠在椅子后背上,双脚抬起来表示刘映雪去搬个墩子让她落脚,便道:“明天表情不好,不想在他面前卖巧做乖。我本来就是不朵白莲变的,这些日子装白莲,真是太没劲了。干脆我这么一说,他也不知,我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李管事瞥了沈三爷几眼,晓得沈三爷现在不大痛快,便也没有出声,默不出声地做着自个儿的事情。
“算了。你去查查,这事儿是不是从陆越那边流出去的,如果从陆越那边流出去,看看又是谁把信儿漏的?”
便又听沈丽君摆了摆手,非常痛快隧道:“那三叔就当这些事儿,都是我做的好了。”
那端倪去处之上的放肆,沈三爷尽收眼底,心中微微一诧,转念之间绝望又添上几分,沉甸甸的,竟压得他胸口沉甸甸的,像是掉了块石头。
“那,沈涂氏那边,过段日子再说?”刘映雪问。
沈三爷离了清桥居,径直去了回春阁,李管事在回春阁的伙房里熬着药。因是他亲身交代的,以是李管事也比平时要多上几用心。
“我这就去办。”刘映雪搁下落脚的墩子,回身便要走。
“那就是,让他好好伺侯沈涂氏,今后我必有重赏。”沈丽君仿佛看到沈涂氏又要不利的模样,笑了起来。
即便内心已经有了人选,但还是想刘映雪去核实一下。
“三叔,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若我说不是,三叔信吗?”沈丽君巧笑着,用天真的语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