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另有这类说法!早晓得,就遵循医嘱乖乖涂了,也不至成明天这个模样。
便死力假装对付似地回道:“就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你莫多心。”
沈三爷正襟端坐着,盯着沈丽君细心打量了一通,又道:“君丫头,我送你的药,你可全用了?”
两人一左一右到了清桥居的正堂,沈三爷自顾找了正堂上首的椅子坐下,沈丽君随后坐鄙人首。
沈丽君点点头,倒是主动挑起了三爷的来意:“三叔,你今儿个来,不会是只给我看这条疤吧?”
“三叔,就是问问。你还小,你父亲母亲离你去得早,早些年这房头都是沈涂氏在掌着。我晓得你日子不好过,也不想你被一些心机不正的带坏。以是来瞧瞧。”沈三爷转了话,说得挺委宛,还带着规劝之意。
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自个儿说去侄女儿的内室看看,毕竟男女有别,心中纵是想,碍于这礼法规矩在,便不好行事求证。
原还没大重视,觉得只是新长上来的肉,还没长好,乍这么一听沈三爷说,这是本身弄巧成拙,反而害了本身?
“侄女儿受经验了,天然不敢乱花了。还请三叔给我看看,能不能再治治。”沈丽君忙问。
“如何了,三叔,这有甚么不对吗?”沈丽君有些急。
沈丽君一冲动,差点儿喊了出来。
“那君儿就谢过三叔了。三叔,往这边走。”
“那倒不是。只是传闻你克日你这儿的傅老嬷嬷,端方教得不错,便想问一下你,是在哪儿找的?”沈三爷问。
“你用了‘宝香阁’的玉颜雪肤膏?那东西是阿肥给你的?”沈三爷问。
“先头伤口生肌的时候,自是不能用的。这伤口生肌为阳,你这祛疤为阴,如果这内里没长好,便催生着用祛疤药,那是揠苗滋长。”
说到这里,沈三爷打住了。内心筹办了好久的话,现在就是说不出来。
因而,沈三爷头一回在这后宅动了点儿心机:“你这脸上的疤怎还不见好?前次给你的药用完没?转头,我让回春阁的丫环给你奉上一盒,那是三叔前几日特别地为你调的,能外敷,也能内服,到时如何用,让那送药的丫环奉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