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你将康哥儿放下罢,归去跟重安哥哥说一声,就说康哥儿今儿个在摛芳居歇了。”沈重欢对岁安道。
“这是康哥儿最喜吃的,前些日子走的时候,清桥居的君女人倒是让人拎过来一盒。奴婢怕康哥儿吃多了积食,便收起了一些。”奶娘道。
沈重欢宠溺地点点康哥儿的鼻子:“我看你唤我,八成是为了奶娘那边的糕点儿。”
东厢外间浣纱和怒香正聊着,沈重欢叫丁香去请过康哥儿的奶娘,正巧也到了。
可让沈李氏急坏了。
倒是康哥儿听到这糕点儿和奶娘便镇静起来了,眼睛滴溜溜地望着沈重欢,似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幼崽,等着她投喂呢。
因着康哥儿还年幼,三房还没给他辟出独立的院子,先头倒是和奶娘住在信仁居的配房,厥后康哥儿也到了起蒙的年纪,请的坐堂先生是沈重安的同窗老友,平日讲学就在大同居。
“瞧瞧,康哥儿欢畅女人抱着呢。”浣纱见康哥儿瞧着挺欢畅,便道。
莫非是清桥居厨房的管事婆子技术不普通?
若不是沈三爷再三夸大这不是甚么大弊端,依沈李氏的急性子,非得急出个好歹来不成。
她上一世就没有育儿的经历,天然是不敷的。
倒是浣纱调皮的添了一句:“康哥儿,你如果再吃这糕点儿,那会被虎姑婆吃掉的!虎姑婆晓得是甚么不?”
“带来了。自那日太太交代奴婢,三哥儿的吃食得分外上心,奴婢便随时带着试毒的银签子。”奶娘慎重地说。
看这被说中了吧,晓得有吃的,连好话都拍上了。
沈重欢将康哥儿递给浣纱,素手将帕子扯开,又扒开里边的油皮纸,捏了一小块塞入嘴中。
康哥儿年纪小,偶然候在大同居累了,便直接歇在了大同居。克日他半夜哭泣不止,奶娘担忧康哥儿这哭闹吵着太太,便带着康哥儿在大同居歇下了。
“三节节……三节节,漂漂漂……”
刚不刚巧,方才回了回春阁的薄荷,这会儿急仓促从东厢外闯了出去,喘着气道:“女人,出事了。陆府雯女人出事了!”
岁安将康哥儿交到沈重欢手里,便行了礼,退了出去。
“薄荷,你先别急?陆府雯堂姐那边到底出了甚么事,你渐渐说来听听?”(未完待续。)
“那你怎的又将这清桥居的东西给带来了?”
这味道公然比三房普通的糕点儿要好!
“康哥儿,那糕点儿拿过来不是给你吃的。平素你吃得最多,我和你重安哥哥,另有母亲和爹爹都何尝过的。以是,这糕点拿过来,你是不准吃的。”
“不消不消,我坐着就好。”沈重欢抱着康哥儿掂了掂道。
“丁香让你带来的糕点儿,你可带来了?”沈重欢问。
康哥儿摇了点头,猎奇地看着沈重欢。
她是个洁净的素练的中年女子,一张圆饼脸,瞧着就是个办事利索稳靠的人。
怒香见状,忍不住怨起了浣纱:“好好的,如何在小公子面前说这个。小孩子最怕的就是这个。”
并且一样提淮山枣泥糕,就是能吃出一种分歧的甜美。她非常确切这糕点的甜美非常特别。
实在这小家伙平素好好说话,倒能说上完整的句子,就是吐字还不大清楚。如果撒起娇来,就像方才那样半天只说几个短字。
怒香和浣纱互看了一眼,怒香率先捏了一块儿尝了尝,目光也是一亮。
“虎姑婆就是山上的老虎精,平素夜里出没,最喜好吃一些白白胖胖的小孩儿了。康哥儿,你看你吃了这么多糕点儿,一准儿就长得白白胖胖的,必然会招虎姑婆喜好的。”浣纱笑眯眯隧道。
怒香也看了一眼:“咱女人抱康哥儿的时候,向来就灵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