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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说,她倒是真的来寻人了?二房阿谁傻子,果然是往我这院子里跑了吗?可有人看到?”沈重欢问。
沈重欢抿了抿唇,如果沈丽君从回春阁跑了出来,那么离回春阁比来的院子就是摛芳居。摛芳居别的景色倒没有,倒是一座不小的野生湖,湖心亭另有接连起来看上去不小的假山,若说要躲人,这里不过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沈重欢一边想着,一边回到了东配房里间,小身板踩着脚蹬子,坐在罗汉软榻上,顺手拿起榻几上的《边金要略》,掩在书下的缠丝白脂玉玉玦却不见了。
以是照沈重雯这个张扬放肆的性子,绝对不会带少了人。沈丽君在回春阁固然有沈李氏身边安排的亲信丫环看着,但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势众。
怒香正要跟自家女人说这事呢,因而立时回道:“说是今儿个一早,雯女人带着人去回春阁看君女人,轻风和细雨遵太太的意义在门口守着。正巧雯女人来的时候,君女人刚喝完药歇下,雯女人执意要探病。轻风细雨怕雯女人出来又惹出甚么乱子,因而拦着。成果人没拦住,反而被雯女人带来的人给挟制了,这不雯女人一出来,君女人就跑了出来。”
按说,沈重雯带着一群人去找沈丽君,用脚指头想也晓得带这么多人必定是去找沈丽君费事,给自个儿出气的。
薄荷一向在回春阁当差,常日里去回春阁主如果帮她打动手。当然,如果回春阁和药庐比较忙,也会帮着李管事做事。以是,沈丽君的环境,薄荷应当比她们更加清楚。
沈重欢一听,心底悄悄一笑,还真是沈丽君的一惯风格,蓄势待先制人。想必沈重雯必然是在毫无筹办的环境下,冷不丁挨了那三个耳刮子,待人回过神来,估计沈丽君早跑了出去。
而去惠风居请沈重平的贴身大丫环浣纱还没有返来,沈重欢拧了拧眉,便问身边的怒香:“方才母切身边的细雨如何说?”
沈重雯现在去了清桥居,想必必然会经太重平姐姐的惠风居,浣纱这时候还没有返来,那边估计也正热烈着。
“当归呢?”沈重欢问。
公然,沈重欢才在外间的透雕草木虫鱼的扶手椅上坐下,就见小丫环当归气喘吁吁地跑了出去,道:“女人,你找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