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苍头明显是早风俗了如许的气味,都不见他有多少反应,只谦虚地跟人欠了下身,便迈步走进了这幽深如鬼域般的诏狱当中。
只见他绕着曲盘曲折的门路行了有一程后,终究来到了一座全由粗砺的岩石砌成,流派不大,却由钢铁浇筑,又有二三十名佩刀持弓校尉严加扼守的修建跟前。
这诏狱自太宗天子迁都北京后就设了出来,这百来年的时候里,一向都没有变动过。而这个关押重犯的监狱更不会有人想着打扫打理一番了,这里又只要这么一扇流派,几近都不通风,久而久之,狱中便堆集起了浓烈的气味,可不是平凡人能接受得了的。
和甬道里乌黑的环境截然相反,这道门后倒是灯火透明,乃至另有丝丝热浪从那裂缝间透出来。老苍头只略一踌躇,才恭敬的冲门内道:“靳千总,您要的席面小人给你送来了。”
这让他到嘴边的话便是一转:“出去吧。等老子几个吃饱了,再好好地补缀你!”说话间,他的目光又在另一人的身上一转,不过这位可比刘大人要硬气多了,吃足了苦头,竟然都不带出声的。
时入傍晚,整座镇抚司衙门里变得更加温馨,除了部分还点有灯烛的签押房外,别处都是黑黢黢的一片,给人一种压抑幽深的凝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