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扇动透明的翅膀在花苞间飞舞,不时停在上面,慕千雪伸出惨白近乎透明的手指,很快便吸引了一只蜻蜓停伫,指尖传来一阵酥麻。
东方溯没想到她竟会晓得这个,一时大为难堪,好一会儿方才不安闲隧道:“我也是怕你碰到追兵,以是才冒昧跟从,公主不要曲解。”
“我晓得。”慕千雪打断他的话,紧接着屈膝道:“多谢你一起照拂。”
“奴婢陪您去。”夏月话音未落,慕千雪已是点头道:“我想单独逛逛,你帮他们去一起清算屋子吧。”
“之前听夏月说有一个长满荷花的水池,便与公主畴昔瞧瞧,也是我之前没说清楚,让你担忧了。”东方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将一向攥在手里的荷叶交给十九,“我抓了几条鱼返来,你去洗洗,然后煲成汤。”
“天气不对,我们还是归去吧。”
慕千雪哂然一笑,“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又要感谢你?”
夏月冲着十九拜别的她背影扮了个鬼脸,慕千雪瞧见她这个行动,好笑地扣了一下她光亮的额头,“你这丫头,但是又与十九起争论了?”
“公主是慕兄独一的嫡亲,我照顾公主也是应当的,至于这个‘谢’字,待来日我助公主复仇以后,再说不迟。”
“我说过,来日再谢不迟。”说话间,暗沉的天空再次响起闷雷声,东方溯一手接过荷叶,一手撑在慕千雪头顶,替她挡着越来越多的雨滴,“雨要下大了,从速走吧!”
东方溯就在一旁,天然也听到了夏月这番话,“让夏月女人受委曲了,本王会好生训戒十九,当不会再有下一次。”
在颠末溪边时,东方溯停下脚步,盯着淙淙流淌的溪水,未等慕千雪明白他的企图,忽地拔出长剑,用力刺在溪水中,拿起来之时,一尾手掌长的黑鱼被紧紧钉在剑尖,任凭它如何挣扎,都没法重新跃入水中;在将这条鱼取下后,东方溯又持续几次刺剑,每次都能刺到一条或大或小的鱼。
“我晓得了。”东方溯神采虽有些沉重,却未曾踌躇;固然他至今不明白父皇将神机营传给他的企图,但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神机营的奥妙绝对不能泄漏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