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重山被他说到把柄,非论他如何威名在外,终归只是一介臣子,万一真因他而引得北周攻伐,西楚遭难,以萧若傲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闫重山不耐烦隧道:“讲!”
江越安然浅笑,“江某说过,他们虽不成器,但护我一人足矣!”
闫重山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是啊,江越乃是北周使者,并非西楚人氏,楚帝之令,对他可没甚么束缚力。
好奸刁的狐狸,不过终偿还是暴露了尾巴!
“谨遵首坐谕令!”天机卫承诺一声,来到江越身前,“江使者请!”
城门吏似是被他的语气吓到了,低垂着头道:“刚才……马车门翻开的时候,小人模糊看到内里人影明灭,恐怕马车内里另有人在。”
闫重山眸中寒锋明灭,“如此说来,江使者是执意要违背君令了?”
江越的变态令闫重山更加猜疑,只是如何也想不通此中关头,正自这时,之前那名城门吏又道:“首坐大人,另有一件事,小人不知该不该说。”
等了一会儿,不见江越有所行动,他也未几说,伸手往其肩膀攥来,明显是筹算强即将他带离此处。
“实在……刺客闯出去的时候,因为速率太快,以是小人们并未看清他们的模样。”
那厢,江越的声音尚在持续,“出使西楚之前,陛下曾晓谕江某,见过楚帝以后,立即回北周覆命,不得担搁,君命如山,江某实在不敢有违,还请闫首坐不要让江某难堪。”
能够进入天机卫,成为天子身边的人,技艺必然不凡,可现在这名天机卫的手却如同被铁钳箍住了普通,没法转动;固然另一只手无碍,却不敢轻举妄动,劈面那人的目光过分可骇,他毫不思疑,只要稍有异动,那人就会生生拗断本身的手腕。
“你若不信,尽可尝尝,不过江某提示闫首坐一句,这人间可没悔怨药。”春末的阳光照在江越身上,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采。
闫重山盯了他半晌,冷冷道:“江使者既入我西楚,就当遵循法则,只是晚归一两日罢了,素闻周帝贤明,当不会为此事见怪于你。”
见闫重山始终没有行动,江越眸色幽幽道:“看来闫首坐当真是想要两国不宁了,江某倒是无所谓,就是不晓得楚帝见怪下来之时,闫首坐担不担得起这个罪名?”
江越挑眉道:“闫首坐此言差矣,我乃北周人氏,楚帝向来都不是我的君主,又何来违背君令一说?
“既然闫首坐已有实足的掌控,又何必非要困江某于城中?让路吧,除非……”江越微微仰起下巴,以一种倨傲的态度盯了闫重山一字一句道:“你想边陲不宁!”
他的话落在夙来心高气傲的闫重山耳中,极其刺耳,当即道:“不成能,日落之前,本座必活捉一干刺客!”
“多谢!”说完这两个字,江越上了马车,在保护的簇拥下驶出城门,在他们走后不久,一名城门吏走到闫重山面前,欲言又止,“首坐大人……”
就在天机卫手指将要触及江越之时,人影一闪,一只手已是握住了天机卫的手腕,令其转动不得。
“另有人?”闫重山迷惑地拧起眉,据他所知,北周派来的使者只要江越一人,而保护是不成能坐在马车里的,换而言之,一个并不属于北周使团的人混了出去,会是谁?又为何要躲在马车中?
闫重山被江越摆了一道,正在气头上,自没甚么好神采给他,“吞吞吐吐的做甚么,说!”
闫重山面皮涨紫,自他成名以后,尚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胁,偏又无可何如,身为中原第一强国的北周……确有狂傲的资格,就这随随便便派出的几名保护,便压得天机卫抬不开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