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这……”谢殊昂首行了一礼，刚要说话，便见何承平伸手制止了他，指了指天，“天灾，这是天灾，但也是天灾。”
身边的几人都笑了起来。
“皇室的秘闻，你现在还不必晓得。”谢纠叹道，“你只要晓得陛下很信赖老天师就够了。”
“你先归去吧！”何承平那边似是感慨了一声，掩面道，“我来写奏折上奏陛下。”
“话说昭和元年十月甘三，……钦天监榜文大雨……明示出行带雨具……赶上了百年一见的冰雹……砸伤行人房屋无数……陛下大怒……下罪己书……群臣劝戒……不是天灾……是天灾……钦天监瞻望倒霉……该当问罪……”
走到桌边坐下，何承平执笔开端写起奏折来。
“长安城，天子脚下，伤亡如此严峻，我朝三品大员有半数以上被砸伤，无数都城官吏在出行途中被砸到。当朝郭太师已然昏倒不醒，这定是天灾啊！”
本日来当值的监生堪堪只来了一半，另有一半或告了假，或被冰雹砸晕了，偌大的钦天监里空空荡荡的。
怡园的安插简朴而厚重，一排排的椅子，最火线一桌一椅，桌上一块醒木，一柄折扇。
谢殊当下会心，不再提及此事。
来当值的老监生们面面相觑：看杀人还那么欢畅，这群新监生当真是可骇。不过吕监正此次怕是要完了吧！真快啊，这个卫监正才来三天吧！公然不惹她是对的。
“去坐着。”谢纠指了指前头的位子。
只是可惜，即使马车被砸出了两个坑，谢殊还是毫发无损的到了长安府衙，进门就看到何承平蹙着眉头在来回走动。
“那为何……”谢殊还想问。
“不然呢？”谢纠嘲笑，“天灾么？本年天灾不竭，是上天预警陛下当政倒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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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一品公太尉谢纠最爱听平话了，全部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祖父爱听平话，这怡园也是以特地斥地出这么一块处所来，偶尔兴趣来了，也会亲身上场来上一段，但那只是偶尔的状况罢了。今次是要为他伶仃说段书么？
谢纠却一敲醒木拍案：“不成言明啊！”
为甚么一再夸大天灾？谢殊不解。
“卫监正，想不到昨日我们的瞻望竟是错的。”林甫吊动手臂，摸着额头上的包，“还好砸的不疼，冰雹啊，传闻长安城好多年没有这般大的冰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