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将头埋在双膝间,身子颤抖。另有五年的时候,该如何熬下去?她还能对峙吗?她们还能对峙吗?远在边陲放逐的父亲兄弟是否还能对峙?
苏陌已回身。
过往,是梦?
这个世道,为何对她们如此不公?!
是,他该顾忌她。她程洛本就不是一个养在深闺的简朴女子,她太善于揣摩人的心机,如他所说,她如果个男人,心必然狠过任何人,手腕必然会更让人顾忌。
紧接着传来苏晴的声音,“三姐,别老是站着,你伤势未愈,身子还很衰弱,如果怕地上凉,就坐在我的腿上。”
比方,现在,她站在铁栏门前一动不动,便是半响。
或许,她真的被吓到了。
赔偿?
每日惶恐不安,每日冗长难耐,却又只能每日接受,日日夜夜,就如同没有绝顶的黑夜,阴暗骇人。
苏陌瞳眸微闪,心底深处微微被牵动。
看向二人,她乌黑不见底的眼眸闪动着一丝动容的辉光,就为她们的这份担忧体贴之心吧。
有些氛围很潮湿,却又让她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