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位皇子……究竟为何想要前去辽国呢?以四皇子的说辞,似是为增广见闻。”朱烈仿佛堕入了没法解开的利诱当中;的确,他实在想不到夏国有何可担忧辽国之事,竟要派两位皇子前去监察。
荣天瑞与朱雪槿的坐位毗邻,也便向她使了个眼色,表示她说些甚么最起码能欣喜朱烈的话;谁知朱雪槿完整不吃这一套,两小我的眼色在她这里全数疏忽,只是毫不在乎的喝酒吃肉,豪放的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模样。朱烈气的一杯接一杯喝闷酒的工夫,光荣却哈哈大笑起来;朱烈有些不解的与其对视之时,光荣开口,没有涓滴遮拦道,“朱兄,雪槿这性子我当真中意的很,若今后不嫁入我荣府,我但是要和朱兄断绝了这二十几年的友情……”
“爹又想说甚么。”朱雪槿嘟起嘴,转过身子,不去看朱烈,“不要说甚么结婚结婚的了,我还小。再者说了,姐姐尚未嫁人,你们如何一个个的都盯着我不放。”
“不错,固然此番有爹在一旁伴随,也不免他们会脱手;何况夏国皇子前去辽国,马车一类也定非常豪华,这必然会引来那些人的目光。此事还不能与夏王说,统统只能靠爹和我了。”朱雪槿说着,望了望放在塌旁的弓箭,又对朱烈道,“爹明日去与荣叔叔说,我们要多备箭,以防万一。”
“我……”荣天瑞的脸羞得更红,当即不晓得该说句甚么好;朱雪槿见状,大气的拍了拍荣天瑞的肩膀,后竟起了身,可贵一脸当真的对光荣拱手道,“荣叔叔莫要难堪天瑞哥哥了,雪槿打小与天瑞哥哥常在一起,天然清楚天瑞哥哥的心机并不在雪槿这里。今后雪槿要嫁,定要嫁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心中只能有雪槿一人,决计容不得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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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光荣很有苦衷的点头,回夏王后道,“南烛女人方才替八皇子把了脉,已经出去熬药,还请王后别焦心。万一八皇子与三公主真的是同一病症的话……南烛此番早早发明,便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朱雪槿点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的,后点头道,“爹不必过于严峻,夏国与辽国之间友情匪浅,想来并不是因为怕辽国有异心才做此事。何况这件事情,是四皇子奉求爹去求夏王……爹,当时夏王但是有甚么说辞?”
“但愿如此吧。”夏王后的眉头还是紧紧的蹙在一起,继而重重感喟一声。
目睹着朱烈将樽中烈酒一饮而尽,一旁的婢女赶紧再度斟满;朱烈托起酒樽,重重叹了口气的工夫,瞟了朱雪槿一眼,后点头道,“我这丫头,当真是被我惯坏了,在辽国就算了,现在在夏国也如此鲁莽,今后可如何是好。”
“夏王听完以后,倒是当真如四皇子所言,对我信赖至极,便应允了,还赏了我此物。”朱烈说着,从衣衿中取出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碧色通透,“都说君子佩玉,夏国当真是极兴此物。”
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恰是有些愠怒的朱烈;并且此时,在他脸上看不出一点醉意。朱雪槿一面让朱烈进屋,一面道,“我还想着,爹的酒量向来极好,如何能够几樽酒下肚便有了醉意。公然是为了早些返来,好经验我才是。”
“你是说夏辽边疆的那些辽国惹事之人?”朱烈倒是颇谙此事,毕竟他几次或讨伐或奇袭,都没有把那些惹事辽人抓的干清干净,此事也一向是他的心头刺。
“爹!”光荣话还没说完,荣天瑞已经憋红了脸,打断了他的话。
“你甚么意义?”朱烈的火气公然因为朱雪槿的这一句话而消了很多,毕竟朱雪槿虽偶然极鲁莽,但的确睿智,这一点在之前朱雪槿参与的几场战役中,他已经亲眼所见,不然,光荣怎会非要朱雪槿入了他的将军府;他赏识的,就是这份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