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位皇子……究竟为何想要前去辽国呢?以四皇子的说辞,似是为增广见闻。”朱烈仿佛堕入了没法解开的利诱当中;的确,他实在想不到夏国有何可担忧辽国之事,竟要派两位皇子前去监察。
“这不是功德一桩么。”
敬妃的双眼一下瞪得老迈,面上的慵懒之色顿时消逝的无影无踪。她蓦地坐直身子,右手紧握,一拳打在了一旁的小卧桌上,桌上的炊事都跟着跃了一跃。敬妃开口,语气中的恨意都让一旁的明月忍不住心中颤抖,“朱烈,朱王氏……他们还嫌害得我不敷么!”
“是,娘娘,娘娘切勿动气了,奴婢照办就是。这一次必然让他们没命回到辽国,让朱王氏那贱人痛苦一辈子!”明月跟着拥戴,内心噗通噗通的跳,当真怕是气坏了敬妃;念起方才来到此人生地不熟的夏国,若不是幸亏敬妃几次对她脱手相救、从未离弃,她哪能安然活到本日;以是明月倒是打从心眼儿里的但愿敬妃好。
“爹又想说甚么。”朱雪槿嘟起嘴,转过身子,不去看朱烈,“不要说甚么结婚结婚的了,我还小。再者说了,姐姐尚未嫁人,你们如何一个个的都盯着我不放。”
就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场仗也得打下去;畴前是在疆场上,而现在,是要在这深宫当中了。
朱雪槿倒是仿佛对那玉佩一点兴趣都无,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接着道,“既如此,爹不必多虑,四皇子倒是有些脑筋,不过见那八皇子的模样,想来他们此行当真是为了‘增广见闻’了;就算不是的话,届时我们见招拆招便好。这些年我跟着爹在外头行军,这但是我们最善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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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固然此番有爹在一旁伴随,也不免他们会脱手;何况夏国皇子前去辽国,马车一类也定非常豪华,这必然会引来那些人的目光。此事还不能与夏王说,统统只能靠爹和我了。”朱雪槿说着,望了望放在塌旁的弓箭,又对朱烈道,“爹明日去与荣叔叔说,我们要多备箭,以防万一。”
敬妃仿佛消了些气,面色也逐步和缓下来;蓦地,她拉住明月的手,在明月有些迷惑的时候,在她耳旁私语几句。明月顿时瞪大了双眼,不解的回望敬妃。敬妃冷冷一笑,低声道,“这是一条不肇事上身的后路。我现在不成与王后明着拼,统统,都要替寒麝着想,以寒麝为先。”
“你仿佛对八皇子有些讨厌的模样,畴前可从未见我的槿儿有过如此态度。”朱烈说着,忽的一挑眉头,“话说返来,你何故打得八皇子面庞红肿?八皇子又何故向你报歉?”
明月平日里向来沉稳谨慎,也是敬妃最信赖之人;上一次见她如此惶恐,大抵是夏王后诞下阳温暖之时,算来也有十几年了;而此时她如同惊弓之鸟,模糊看获得额头上排泄的盗汗,开口的工夫,特地抬高了嗓子,仿佛恐怕隔墙有耳普通,“娘娘,如您所愿,八皇子和四皇子已经筹办前去辽国了。”
敬妃略略起了身子,明月见状,忙将鸭绒枕垫在敬妃身后,目睹着她调剂了舒畅的姿式,才又接着道,“但是,但是……朱烈将军恰好过光荣将军府做客,这趟的辽国之行,两位皇子全程会由朱将军保护;不止如此,大王还特地派了奋武将军荣天瑞同业……”
“那……那不首要,”朱雪槿俏脸一红,后别过甚,又微微蹙了眉头,道,“不过面前当真有一事比较告急。”
朱雪槿点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的,后点头道,“爹不必过于严峻,夏国与辽国之间友情匪浅,想来并不是因为怕辽国有异心才做此事。何况这件事情,是四皇子奉求爹去求夏王……爹,当时夏王但是有甚么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