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元朔悄悄地望着皇后纤细娇小的背影，半晌回身出了坤宁宫。
圣意难测，顾阁老等人暗自互换了一个眼神，恭谨地答起话来。
顾阁老想了想，道：“皇上，适龄的几位公主里，三公主脾气坦直，四公主德行出众，五公主温良恭孝，六公主聪明可儿，都是合适的人选。”
司空元朔摩挲着茶盅，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问起了山东的灾情，不再提赐婚的事。
锦乡候？
“谢皇上。”戴玉菡起家退回刘贵妃身后，未曾抬眼看向司空元朔，礼节全面，进退自如。
三公主脾气坦直即意味着她不擅策画，难以担负与西番联婚的重担，四公主德行出众则是委宛地说她边幅平平，很难获得锦乡候的欢心，五公主温良恭孝倒是指她母妃出身不高，她本人道格怯懦，只要六公主，既聪明，边幅又出众，又是皇后所出，最合适联婚……
“娘娘，您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听到皇后的话慕南忙劝道，“公主还没及笄呢，离出嫁起码另有三四年工夫，您大可渐渐运营，为公主择一高门望族的后辈为驸马，到时公主借着皇家的威名出嫁，驸马又有家属为背景，如何着也能保住一世繁华！”
“但是……”
“皇上圣明。”顾阁老闻谈笑道，“锦乡候乃是西番皇后所出，身份高贵，倒也配得上我们大康的公主。”
他固然晓得这事，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人，不由有些猎奇，等给太后请了安，坐到炕上，他就指着戴玉菡朝刘贵妃笑道：“这就是戴家的小丫头？”
方全垂着头恭声答道：“主子常日里都在乾清宫奉侍，并未听到上面的人暗里群情公主和锦乡候。”
司空元朔从内里出去，恰好听到太后嘉奖道：“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
“没甚么，朕只是随口问问。”司空元朔笑了笑，语气非常轻松，“昨日锦乡候进宫存候，提及二皇子的婚事，朕想着他比二皇子还大两岁，也该立室立业了。他现在身在大康，朕天然不能虐待了他，得给他赐一门好婚事。”
下午，司空元朔去慈宁宫给太后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