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专门来找公主的。”
“既然如此,你还不好好抄书?如果让皇后娘娘看到你写的这些鬼画符,说不定会再罚你抄一部《节女传》!”他幸灾乐祸道,一撩衣袍坐到中间的太师椅上。
他不由发笑,长宁这哪是在当真抄书,美满是对付了事!
“公主,戴五蜜斯来了!”有小宫女出去禀道。
小芍就道:“公主,您要见见戴五蜜斯吗?”
见她发脾气了,小芍谨慎翼翼地应下出去了。
皇后听了这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废话!”敏熹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刘贵妃的面子上,我吃饱了撑的还把《妙法莲华经》借给她?”
“不了,本公主跟她又不熟,没甚么好见的,你去打发了她!”
等敏熹来了,理所当然地把董临之挤到一边,依偎在太后怀里不幸兮兮地抱怨说抄书抄到手都疼了。
到了慈宁宫才听宫女说常山王也来了,正跟皇上在暖阁里下棋。
董临之跟二皇子斗了一下午蛐蛐,点灯时分才转去了慈宁宫,早上他承诺了太后要陪她白叟家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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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晓得她写得一手好字,曾临摹过一篇赵孟頫的《洛神赋》,获得了太师薛铎的夸奖,连邺先生都称道不已。
她说这话是有启事的。
皇后也在,刘贵妃也带着戴玉菡来了,几小我正陪着太后闲谈。
“外头下大雪呢,冷得要死,没甚么可玩的。”董临之道,伸着脖子望纸上瞅了瞅,只见乌黑的宣纸上歪歪扭扭地排着几行字,像刚学写字的孩童的笔迹。
司空敏熹没说话,小芍问道:“戴五蜜斯是来给皇后娘娘存候的,还是专门来找公主的?”
董临之棋艺普通,当作不晓得,直接去给太后存候。
他只好含混其辞道:“长宁挺好的,我去的时候她在当真抄书,说了几句话我就走了。”
小芍回声而去,不一会儿就来回话:“戴五蜜斯传闻皇上曾赐给您一部前朝吴鞠手抄的《妙法莲华经》,就想借去看看,她筹算抄经籍为贵妃娘娘腹中的孩儿祈福。”
敏熹漫不经心道:“那你就去把那部《妙法莲华经》找出来给她。”
皇后看不下去了,插嘴道:“母后,御膳房那边已经备好晚膳了,您看是不是差人去暖阁那边请皇上和王爷过来用膳了?”(未完待续。)
小宫女点头。
司空敏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还是软绵绵地运笔抄书,神态懒惰。
听了她的话,董临之挠了挠头,无法道:“即便如此,你好歹对她客气些,就算是给刘贵妃面子。刘贵妃在皇后娘娘面前,一贯是规端方矩的。”
董临之瞟了皇后一眼,心想太后可真是难堪他,皇后就在这儿呢,他如何好答话。
太后却非常心疼,怕敏熹累着了,让皇后派人去叫敏熹过来用晚膳,权当是歇息。
董临之自发无趣,讪然笑了笑。
见董临之来了,太后招他坐到本身身边,问道:“如何这么晚才返来?是不是又跟小七他们混闹了?”
“甚么将来的申国公夫人?没影儿的事你少瞎扯!”敏熹嘲笑道,“表舅较着就对她没意义,不然皇祖母早赐婚了,还会拖到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在我面前摆长辈的谱,真把自个儿当我舅母了!真是好笑!”
董临之见她还算保全大局,心中稍安,起家道:“那行,你接着抄书吧,我去二皇子那边坐坐,后天他就要大婚了,我提早去给他道个喜!”
小芍就带着小宫女搬了经籍给戴玉菡,半晌后又返来道:“戴五蜜斯说想亲身向您伸谢。”
董临之就劝道:“她好歹是将来的申国公夫人,我们的表舅母,你总得给她几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