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淳安长眉微挑:“这句话应当我说才对吧?李蜜斯不是体弱多病,深居简出吗?如何不在家里好好养着,反而出来抛头露面呢?”边说边移步坐到雕花屏风前的罗汉床上,她身后的丫环嬷嬷们在两侧顺次站定,面色倨傲地看向李莞几人。
她虽是郡主,但毕竟不是公主,见了朝廷命官,该有的礼节一点也少不了。
“让郡主意笑了,我身材固然不大好,但还没到卧床不起的境地。”李莞面不改色地笑道。
“李大人向来低调,你没传闻过也很普通。”司空淳安笑道。
他一下镇静起来,跃跃欲试地问道:“她是谁啊?”
至于司空淳安带来的那些人,早在董临之呈现在门口时就噤若寒蝉。
“公子,请自重!”李莞厉声道,毫不怯园地挡在何亦瑶身前。
只是没等他的手碰到何亦瑶的衣衿,就被李莞“啪”得一声扇到一边。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若真的是位高权重的高官权贵,就算行事低调,也是万千谛视标工具。
何亦瑶羞愤地瞪了他一眼,嘴巴闭得紧紧的。
撷芳冷静地攥紧了手里的发钗。
高千蕾和何亦瑶几个已经满脸板滞。
“血……血……”他看着本技艺上触目惊心的红色,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何亦瑶避之不及地垂下脸。
李莞当即沉下脸:“我父亲好歹是朝廷正三品大员,郡主出身皇家,应当熟知礼节才是,还请慎言。”
李莞的眉头悄悄一皱,然后很快伸展开来,忍着没有说话。
“我管你是谁,你就是皇子皇孙,凡事也要凭个理字,你如果再敢脱手动脚,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李莞嘲笑道,暗中朝撷芳使了个眼色。
“弘文!”她喊着少年的名字,走到他身边,“既然何蜜斯不肯意,你就不要能人所难了。你如果然想听人弹琵琶,我这就差人去找个乐伎来。”
司空淳安的面色冷了下来。
语气非常轻挑,仿佛何亦瑶只是个乐伎。
他听司空淳安的语气,如何像是与这丫头有过节似的。
“对我不客气?”少年气极反笑,像是听到了甚么天方夜谭,然后眼中暴露几分狠厉,“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如何样?”
“李清格?”少年的神情有些迷惑,“朝廷里有这小我吗?我如何没甚么印象?”说得仿佛满朝文武百官,他都了如指掌。
能让司空淳安称一声顾公子,全都城仿佛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淳安,算了,你堂堂的郡主,犯不着跟她普通见地!”少年劝道,倨傲地瞥了李莞一眼。
在她戛但是止的呵叱声中,董临之一步一步,视若无睹地从她面前走过,伸手拔下了柱子上的匕首。
看到司空淳安,高千蕾和何亦瑶忙起家施礼。
顾公子?
他目光一转,落到何亦瑶身上。
李莞不屑与她咬文嚼字,冷着脸没吭声。
话音刚落,她俄然感受面前有道白光闪过,只听“铮”得一声鸣啸,一把锋利的匕首惊险的掠过少年的鼻尖,稳稳地钉在了他身侧的柱子上。
屋内温馨无声,只要司空淳安一人怒不成遏。
“弘文!”
他用拇指刮着匕首的锋刃,面无神采道:“司空淳安,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未完待续。)
李莞也跟着笑了笑:“是啊,好巧,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郡主。”
少年看了看本身白净手背上淡淡的红印子,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敢打我?你晓得本少爷是谁吗,竟然敢跟我脱手?”
竟然有人敢在她面前动武?
少年却不乐意:“只是想叫她到我们包厢去弹个曲子,大师欢畅欢畅,又不是要把她如何样!再说,让她去弹琵琶,那是看得起她,有甚么不成以的?”说罢就伸手去拉何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