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莞躺在床上,听到内里传来俞奉尧的声音时,顿时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惊诧地瞪着眼睛。
搞甚么,这里是俞奉尧的营帐?
荀礼恭谨的声声响起,一阵脚步声,他出去了。
裘平阔步走出去恭敬施礼。
李莞猜疑地套上外套,走了出去。
刘含露?
*
屏风外的话语声清楚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脚下微动筹办出来,踌躇了一下,又看向俞奉尧:“阿谁……我不穿你的衣服。”
俩人说着些天马行空而没有甚么意义的话,俞奉尧笑了笑,拿起来书案上的公文看起来。
董临之走过来往她身上一摸,立即沉下脸:“这叫差未几干了?你别混闹了,从速去脱下来,不然你明天不着凉才怪。”
李莞满脸诧异:“不至于吧,我又没动真格……”
董临之正在说她掉水的事:“……幸亏阿谁冰洞不大,刚好卡住了她的肩膀……”看到李莞穿戴湿衣服出来,顿时神采一变,“你如何又把衣服穿归去了?这么快就烤干了?”
氛围凝固半晌。
冠冕堂皇,说了即是没说。
温馨的营帐内,他们俩的低语清楚地传到俞奉尧耳朵里,他头疼地扶额:“……把人带出去吧。”
董临之讪讪然道:“不想跟我说就算了……”
俞奉尧想也没想就道:“不见,让她们分开。”
李莞放下心,笑着走了出来。
白薇薇立即凑到屏风前,从裂缝里往外看,逼仄的视野里,女子鬓角那朵粉色绢花清楚可见。
董临之嘿嘿嘿地笑。
关于李莞的事?
荀礼是疯了吗,如何会带他们来这儿?
营帐里的人都被这句话抓住了耳朵,连正嘻嘻哈哈聊着天的李莞、董临之和白薇薇都停下来。
李莞挣扎了一下,在抱病和寄人篱下之间挑选了后者,毕竟没人喜好抱病,抱病了喝的苦药更多。
董临之松了口气,转头对她道:“听到了吧?快出来。”
俞奉尧瞥了他一眼:“你甚么时候无能点闲事,再来找我谈这些。”
“你给我找的费事多了去了,不在乎再多一件。”
李莞尽量让本身显得泰然自如:“嗯,差未几干了。”
“我们归去吧,我归去再换。”她道,眼神谨慎地往俞奉尧那边瞥了一下。
现在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先穿上再说。
“是。”
但愿等会儿俞奉尧不会直接把她扔出去。
背对着屏风坐的俞奉尧扭过甚,眉头皱了起来。
李莞也不想穿湿衣服,可她更不想看俞奉尧的神采。
白薇薇有点踌躇,无声道:“还没干。”
这事就这么完了?
“国公爷,内里来了两个女子求见您,此中一人自称是周县令的女儿,说是有首要的事情奉告您。”门口有人禀道。
“嗯,好了。”
“民女刘含露,拜见国公爷。”
周泰的女儿?
她们娇声向俞奉尧施礼问安。
只听俞奉尧问道:“周蜜斯,侍卫说你有很首要的事奉告我,是关于李蜜斯的?”
俞奉尧靠坐在太师椅,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出错的孩子似的,又好笑又无法。
董临之咧嘴一笑,走出来陪她说话。
“哪有,不滴水了罢了。”白薇薇嘀咕着拆她的台。
“是,小女不敢扯谎,确切有件关于李蜜斯的事要禀告您。”
不一会儿,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就低眉顺目地走了出去。
李莞和白薇薇对视一眼,都有些惊奇。
“利国利民,有安于社稷。”
李莞对峙,白薇薇赶紧把刚沥干水的衣服递给她。
这话应当是对李莞说的。
诶?
董临之坐到书案前侧的椅子上,问起了周泰倒卖灾粮的事:“……您筹算把他如何办?姚峥有他爹护着,大抵不好动,不过这个周泰总不能等闲放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