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海棠拦了一个丫环,问清楚了早膳的位置,就和阿欢一同往位于顾宅正中的院落而去。一起上,阿欢打量着这个因为沉默寡言而被本身一向萧瑟的大丫环,只见她身着一身秋香色的抹胸长裙,面庞最多只能称得上是清秀,但是却透着一丝安妥和沉稳,看起来……像极了葵心。
顾汶迪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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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时候阿欢就在顾宅安设了下来。晚餐过后,顾汶迪又溜进了她的房间,神采严厉:“嫂子,我下午和你说的话,你是不是完整没放在心上?”
“这类事情,你找我是没有效的。”阿欢眉眼低垂,茶杯中的热气仿佛恍惚了她的眼睛,“如果你哥来者不拒的话,任谁也拦不住。”更何况……他下午方才说过还要纳妾。
阿欢了然。她漫不经心肠掀了掀浮润纹白瓷茶杯的盖子,有点心不在焉,“汶迪,这件事你就别管啦。”
她没说出的话,阿欢天然晓得是甚么。顾家现在唯二的两个在京为官的男人也被贬谪回籍,顾家固然名誉仍在,但是已然大不如以往。顾瑀到了永安以后只担负县丞一职,而顾清远则闲赋在家。顾家的旁支固然也有为官之人,但是毕竟同顾汶迪没有太大联络。以顾家现在的位置,顾汶迪现在要议亲的话,十有*找不到一件上佳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