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翾出嫁三日,魏翊便在家中受了三日经验,她红肿着眼眶看向魏翾,“现在你可欢畅了,我被父亲说教了三日,你倒享了三日的福分。”
还没等魏翾说话,外头响起拍门声,是二夫人身边的秀月,“三少爷,三少奶奶,夫人有请。”傅立恒长舒一口气,看看魏翾,神情之间不无懊丧,“被你说中了。”
经一事长一智,魏翊倒也明理了很多,魏翾点点头,“也罢。”
魏翊看看杨氏,披衣趿鞋走到她跟前,低声道:“是我不对……”
傅立恒取出此中一块,戴在魏翾腰间,又拿出别的一块,递给魏翾。
魏翾接过,翠色碧玺落入白净手心,日光之下,华彩熠熠,仿佛一泓泉水滚落手心,她抿唇笑笑,“阿姐,我盼着你也能找到本身的一心人。”
魏翾冷然道:“这福分原是你的,可你不要,平白送了我,现在还要怪人?”
魏翾起家,福了一福,“母亲来寻,天然是应尽早来的,如有叮咛,儿媳天然听着。”
这陪嫁是一个女儿家在婆家的倚仗,陪嫁多了,在婆家便过得硬气,魏清家中本已备好了陪嫁,没想到被杨氏这么一回搅了。
二夫人对劲地笑笑,又将一支红宝石榴簪插入魏翾发间,“石榴多子,我们玉郎二十了,膝下仍无所出,他广大哥哥、宁二哥哥这个年纪早有了安儿和康儿,盼着你为我们傅家、为我们玉郎开枝散叶。”
魏翊听得有人出去,便探头去看,魏翾立在门口,“你又有话说?”
二人一同去了东院上房,秀玉领着进了西梢间,二夫人正清算着一些珠宝器物,见他们出去,笑着命人搬来两张圆后背交椅,“本是想着让你们二人歇会子再来的,但因有些话说,便等不得了。可累吗?”她对魏翾道。
傅立恒将礼单递还给二夫人,“儿子觉得这些便足了,回门装不知母亲可筹办了?”
魏翾看着她,到底是血脉亲情浓于水的姐姐,她也实在生不起气来,只是有些话实在不得不说,“先头里是你和人订了亲,不管他是谁,做人总讲究一个信字,今后你可别再犯了,我昨儿个和傅家夫人说过这事,她内室里有些手帕交,另有很多不逊于夫君的男儿……”
魏翾理了理鬓发,将身上的褶皱抚平了,红着脸道:“快些走吧,别叫婆婆等着。”
魏翊打断她的话,“畴前在家里时,你不肯嫁到洛阳来,现在阴差阳错,是你嫁到这里,我便留在江宁,陪着父母,这些事,不劳你操心。不然外人闻声了,mm到处替姐姐遮拦,这像话吗?”
傅立恒将她打横抱起,一起进了东梢间,“若母亲寻人,便说我们歇下了,昨日闹了一日,他们也知我们累的。”说着,悄悄吻着她乌压压的鬓角。
两今后,傅立恒带着魏翾回门。说是回门,但魏家佳耦现在就住在杏树园,两小我坐着肩舆一刻便到,小丫环文竹、文朝晨在垂花门处等着,见两人带着回门礼到了,迎了出来。
二夫人让她坐着,“嫁过夫家三日,便是回门之期,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不懂这内里的事理,少不得我们做长辈的给全面些,这是一份回礼的礼单,你们看看,可用添些甚么。”
魏清嗯了一声,“我已经看过你拟好的礼单,再添一对玉器和两千两银票才可。”
思及此处,魏清又瞥了杨氏一眼。
这玉佩倒也有些说头,玉身由红玉转为白玉,遵循玉的纹理雕镂了一对白头翁,取其白头偕老之意。
魏翊从嫁妆盒子里取出一只碧玺鸯佩来,“这是当初傅家下定礼时留下的鸯配,现在傅家公子成了你的夫君,我留着这个不像话,便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