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齐将手边的茶盏一掌扫在地上,柳眉竖起,屋内世人跪下,“本宫懒得听你说废话,好端端的龙胎没了,你们这起子太医都是吃干饭的!到底是甚么原因?”
心内惴惴地点了点头,思齐走进了三希堂,坐在窗边的弘历手执一本书卷,可并无聚焦的眼神和一动不动的姿势宣布着他的心机并未在书卷之上。
吴书来惶然不知如何回话之际,后宫也是一片混乱。
见金翊稍稍停歇了肝火,苏青鸾抱怨道:“我原是一片心为mm请来了柏朱紫,现在可好,再想叫她帮手可不成了。”
思齐同弘历数十年伉俪,这跪安二字,委实让她心中一酸:唯有弘历不想见一小我时,才会如此!思齐缓缓屈膝,“臣妾辞职。”行了礼,在芷兰的搀扶下出了养心殿。
金翊突然失子,神态规复以后,日日哭闹不休,若不是不能行动,只怕现在早就冲到钟粹宫,和清瓷冒死去了。
吴书来横了黄德寿一眼,“万岁爷眼下正在厨子上呢,你如勇敢,那就出来劝劝。”
思齐谨慎翼翼地坐在弘历劈面,日光自明窗透出去,照在弘历脸上,一半明丽一半阴霾。她心中一寒,嗓子也莫名发紧,“嘉嫔小产之事,是我的渎职,臣妾有愧于万岁爷。”
思齐这才分开养心殿。
贵妃?!思齐当即起疑,“贵妃为何领红花?”
这太病院的院首李毅府已是花甲之年,一时也没了主张,他连连叩首,“微臣已经着医徒细细查验了嘉嫔娘娘这几日的吃食,在玫瑰糕当中发明了红花。”他挥挥手,叫人端上那碟子点心来。
柏含香无端端地被泼了一身的参汤,现在极其尴尬,“罢了罢了,美意当作驴肝肺,原是来瞧瞧你那那规复得如何,看来我不该来,辞职。”说完,甩了甩帕子,又羞又气地分开了永和宫。
苏青鸾擦擦金翊脸上的泪水,“小月里的人可不能这么哭,如果落下了病根儿,mm今后要享福的。”
坐在一边的柏含香也帮腔,“纯妃娘娘说得极是,嘉嫔娘娘快别悲伤了。”
提及这话,若翾抬高了嗓子,“前些时候,主子是不是和万岁爷闹不痛快了?主子归去淌眼抹泪儿的。”
金翊昂首,对着苏青鸾暴露一个诡秘的笑。
苏青鸾‘哎哟’了一声,忙忙地给柏含香擦了擦衣裳和脸上,转头和金翊说话,“mm也太心急了些,柏朱紫到底是畴前和我们一处在潜邸里的,她可不是为了给贵妃讲情来的。柏mm,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