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么——
想要锄掉周畅源,就得先把他引出来,不然说甚么都是空谈。
现在萧樾的确是对南北两边的事都不放手了,大胤和南梁另有北燕,都是普通的国事来往,走的都是朝廷的代替,可两边都欠着他的情面。
当初北燕魏王府被剿除,翅膀却没能尽锄,留下了隐患,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
萧樾并没有走上前去拿那密信细看,而是踱步到中间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散慢道:“动静本王在进宫之前已经传闻了,陛下此次叫了本王前来是要如何?直说便好。”
他不说话,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萧昀。
萧昀反而一点也不担忧北燕的局面会失控。
萧昀发明这件事的时候确切是已经有点晚了,但也不怪他,实在是上辈子的萧樾在他眼里就是个六亲不认,刻毒无情的人,但这辈子只从武昙那一件事,他就一再的突破底线,已经变得完整不像是他了,这就误导了萧昀……
“皇叔不是说周畅源早就身中奇毒了么?他冬眠了两年多,比来才俄然频繁的锋芒,看上去……很有些迫不及待?朕猜想他约莫是光阴无多了,这时候是想最后一击,皇叔你若一向不肯共同他的打算,下一步他还会持续出招的,到时候只会搞出跟多的乱子来,既然如此,皇叔何不成全他?”萧昀说道,朝萧樾递畴昔一个扣问的眼神。
如此,叔侄两人就算达成了商定。
萧樾没有推委,跟着他进了宫。
何敬忠就结合了当年朝堂当中忠于何皇后的旧部,兼之魏王府和徐穆两边的翅膀联名上书,再加上有些中立派的朝臣也望风而动……
萧樾抬起眼眸看他,唇角跟着扬起一抹笑,反问道:“你感觉呢?”
当时北燕老天子的态度很倔强,加上朝臣中也没人情愿做阿谁出头鸟,带头上书请命,大师都不想被老天子杀鸡儆猴被叉出去以儆效尤了,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才蹉跎到现在。
考虑再三,萧樾终是抓着座椅的扶手重新站起家来,神采看上去却非常的冷酷,凉凉道:“你这宫里人多眼杂,就让她在王府里呆着,本王会交代下去,不让他随便走动的。”
萧昀是在宜华回朝的时候才认识到这一点的——
现在徐穆还是个被夺职在家荣养的处境,他天然不能亲身出面的,但是因为他受周畅源的指导,捏着何敬忠行刺何皇后的把柄,以是何敬忠就等因而他手里的一个提线木偶,他能够把持何敬忠替他出头。
南梁和北燕两边齐齐施压,这就是保命符。
“无所谓。”萧昀看出了他神情之间的戏谑,便是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嘲笑,往中间别过了脸去,“朕这个天子做的本来就是捡了皇叔不要的,也没甚么好计算的。阿谁燕北与皇叔之间主仆情分深厚,沉樱心中天然也是恭敬皇叔更甚于朕,不管将来是谁在北燕朝中掌权……皇叔都将北燕方面的态度拿捏的死死的。”
可也诚如萧昀所言——
萧昀固然是厥后才重生返来的,没有亲目睹证那边的变故,但是大情势上他也一向有留意,天然也是早就猜到了那些隐患迟早会发作这一场的。
毕竟萧昀本身重来一次,都竭尽所能的想要弥补遗憾,善待他早逝的生母姜太后,他就顺理成章的觉得萧樾也是上辈子留下了太多的遗憾,以是这辈子才想极力弥补一下身边靠近之人,却完整忽视了对方这统统的每一步之下都还充满了算计和打算。
北燕朝中会出这档子事,是早在萧樾的预感当中的,以是他拿到燕北的来信以后也泰然处之,并无不测,随后到了下午萧昀就让小尤子去衙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