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时女儿提及端木朗时那张神采飞扬的面庞。
李太夫人看着小丫头,只感觉她还只是个孩子。
“是,外祖母,是我太鲁莽了。”端木纭端坐在一旁,乖乖受教。
就像是当头被倒了一桶冰水似的,她的身子节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端木纭直直地看着李太夫人,眼睛更清澈,也更敞亮了。
李太夫人看着端木纭的眸子里透出了浓浓的欢乐与慈爱。
李太夫人越想心口越紧,想说甚么,却又明白说再多,现在的端木纭也听不出来。
端木宪和李太夫人坐了下来,端木宪拱了拱手,歉然道:“亲家,这回真是劳您也跟着一起操心了。”
李太夫人的嘴张张合合,神情一言难尽。
但是女儿她必然要嫁!
李太夫人在内心念了声佛,手里的佛珠攥得更紧了。
就在这时,端木宪也闻讯来了。
如果女后代婿还在,纭姐儿就会待在北境,又如何会赶上岑隐……
长辈们尝起了绿豆糕,皆是赞不断口,端木绯逃过一劫,对着姐姐卖乖地笑了笑。
看着面前笑容明丽的少女,李太夫民气里沉甸甸的,感受心口另有很多话想说,却又有种不知从何提及的无法。
李太夫人毕竟不是浅显的妇人,在极致的混乱后,她垂垂地沉着了下来。
“呱呱!”
一字字、一句句清楚果断。
“外祖母,您是对岑公子不体味,才会这么说。”
这丫头还真是……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