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简王府,这大盛另有哪个武将足以抵挡北燕人?!
“端木大人摔马了!”
“……”
端木宪闻讯时,人已经回到了端木府。
端木纭、端木绯和端木珩看着端木宪的断臂,皆是神情庞大,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来送行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神情各别,内心自但是然地闪现一个动机:那么接下来天子会派谁代替端木宪去北境呢?!
但是,他们的车队还未驶出长安大街,就听到一声凄厉的马匹嘶鸣声,一匹高大的棕马描述癫狂地高高抬起,马躯近乎垂直。
天子的眉头这才微微伸展,释了疑。
天子心念一动,眉心还是紧皱,背手而立,问道:“端木宪是摔了右臂?”
因而,一盏茶后,封炎就被丫环迎了出去。
“……礼部尚书林英桐与皇三子一同前去北境,本日马上解缆!”
因为国丧,他穿戴一件素雅的月红色绣鲤鱼直裰,少了几分常日的尽情张扬,多了一分高雅。
端木宪眼睛一亮,按捺着心口的冲动,又不想让这臭小子太对劲了,做出一派淡然,随口应了一声,接过那折扇,看似“随便”地放在了身前的书案上。
“……”端木宪哑然无声,略略垂眸,揉了揉眉心。
“不测”就产生在宫外的长安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养心殿里的天子不消半晌就得知了这个动静。
封炎也没卖关子的意义,放下茶盅后,就直接道出了来意:“祖父,您如果不想去北境,不如称病。”
“这是你的设法?”端木宪问道,眼神中除了核阅外,又多了思忖与衡量,锋利得几近要把封炎射穿似的。
端木宪闻言,手里的茶盅差点没滑下去,斜了封炎一眼。
端木宪的身子已经被马甩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收回一阵令民气惊的“咔哒”声。
端木宪的右臂骨折了,很明显,他伤成如许必定是去不成北境了。
封炎不但反问:“祖父,你可附和君然的观点?”
对于北燕人,最为体味的当然是镇守北境多年的简王父子……不对,另有镇北王府。
屋子里静了几息,唯有那轻风拂动荷叶的纤细声响。
长安大街上乱成了一团。
封炎没有再说话,接下来就是端木宪本身的挑选了。
饶是端木珩再沉稳端方,当他听端木宪提起本身的婚事时,脸上还是不免暴露那么一抹不天然,应道:“但凭祖父安排。”他的声音有些生硬。
现在坐在书案后的端木宪神采淡淡地抬了抬眉,道:“坐下说话吧。”
“端木大人,你没事吧……”
好一会儿,看着窗外的天子才开口道:“阿隐,你感觉朕该让谁代替端木宪去北境?”
想到当年镇北王府一灭,北境就乱了那么多年,再想到简王战死,端木宪的心头就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似的,简王仙去,仰仗未及弱冠的君然能够挡得住北燕铁蹄吗?!
封炎这辈子可没少被人这么看,天子都不能让他摆荡分毫,又何况是端木宪呢。
第二天一早,他定时从端木府解缆,先去宫门口与三皇子慕祐景会和,然后在文武百官的恭送下分开。
有随行的禁军要上前帮手,但是晚了一步。
端木宪把茶盅往嘴边凑了凑,毕竟还是没沾唇,就放下了,目光再看向封炎时,眸色幽深了几分。
端木宪连饮了半杯茶,放下茶杯,道:“珩哥儿,我已经让李太夫人去县主府筹议了,想把你和县主的婚事提早,县主那边已经应了。”
端木宪怔了怔,感觉此人老了,就开端忍不住回想起过来往。
“多谢祖父。”封炎笑容更深,还非常见机地拿出一把折扇,“祖父,前两天我偶尔得了一折扇,提字乃是前朝书画大师颜孟真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