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没有事前递牌子,也没人宣召,但端木绯还是大摇大摆地直接进了宫。
围观世人听着也感觉端木绯说得不无事理,是啊,看着这位端木太夫人珠圆玉润、红光满面的模样不像是被夫家虐待啊!
“我们家但是太后娘娘的娘家,贵妃娘娘的舅家!你们敢对我们脱手?!”
“我看啊,都是没有自知之明惹的祸。还觉得他们是国公府呢,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找大嫂的费事,这是不想活了!”
端木绯也不希冀贺氏答复,也不在乎贺氏到底如何想,说完后,她对着慕祐显福了福,就回身进了大门。
贺氏被休的事,端木家和贺家此前都没有特地鼓吹,外人多数还不晓得,但是端木宪却特地派人给慕祐显和端木贵妃传了口信说了休妻的事。
“……”慕祐显看着跃跃欲试的小丫头,内心俄然就很怜悯这两个小丫头将来的夫婿。
端木绯不紧不慢地又道:“国有国法,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放火罪到底该如何判,那得由律法说了算。祖父固然是首辅,却也不能违背大盛律法。你们请回吧。”
古语说的真是不错,这类动不动就放火还在大庭广众下闹甚么他杀相胁的愚妇是该休!
贺氏的身子顿住了,仿佛三魂七魄被抽走一半似的,呆立在原地。
混乱的马蹄声渐近,贺家人的神采不太都雅,谁不晓得慕炎但是五城兵马司的总批示使,可想而知,五城兵马司到底会帮着谁。
一听到五城兵马司来了,那些百姓从速都主动自发地往街道两边遁藏,空出了一条足以让两匹骏马并行的道来,都恐怕惹上了官府,被冠上一个聚众肇事的罪名。
贺氏忍不住回顾朝端木府的方向望去,浑浊的眸子里明显悄悄,这时,一侧角门翻开,一辆马车从角门内出来了,朝慕祐显来的方向奔驰而去。
慕祐显当然不是为了贺家人而来,他是奉端木贵妃之命过来找端木宪的。
他们本来筹算低调地把放火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现在却反而事与愿违,闹得人尽皆知了。
涵星快步走到端木绯身边,笑容光辉,内心感觉自家大皇兄办事真可靠,这么快就把绯表妹叫来了。
“对对……”
端木绯看着贺氏的背影,俄然又问道:“祖父待你如何,你真不晓得吗?”
贺氏听着气得嘴角直颤抖,浑身如筛糠般颤栗着,忿忿道:“倒置吵嘴!我没病,就是你和你姐姐一向在你们祖父跟前挑衅是非,让你祖父对我心生嫌隙,关了我足足两年多!”
贺大夫人一手扶着贺太夫人的胳膊,外强中干地喊道:“你……你们敢!你可晓得我们是谁?!”
碧蝉领命的同时,又想到了那件还没绣几针的披风,再次为远在南境的将来姑爷掬了把怜悯泪。四女人这么“忙”,怕是等姑爷回京,这件披风都做不完吧。
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刁钻狡猾!
这贺家人也太不像样了!也难怪端木家拦着不让他们见这位端木太夫人,一会儿放火,一会儿弹劾的,鬼晓得他们之前还撺掇着端木太夫人干过甚么蠢事!
端木宪对她的不满越来越多,一次次地与她翻脸……而她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境地,成为了别人丁中的弃妇!
慕祐显面沉如水,但是贺家人这时已经把慕祐显当作最后的浮木了,底子看不到。
端木首辅把本身的妻室关在府中两年多?!这句话令得周遭的围观者再次哗然,脸上一个个惊奇不定,有人轻声嘀咕了一句:“我之前仿佛传闻了端木首辅宠妾灭妻,莫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