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潘亮家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世人一听这话,像商定了似的,又把目光移向赵华阳。
想用阿谁来威胁他,哼,他顾侍郎可不是给人威胁大的。
“你,一派糊言。”
谭嬷嬷从怀里取出地契,呈到魏氏手中,魏氏暗吃一惊。两进的宅子,说甚么也要五百两的银子,一个卖身丫环,那里来这么多银子。
魏氏可贵的把杯子重重一放,“不能等过了本日再说。”
“你给我住嘴。”
“来人,带贱婢。”
“甚么旧案?”
柳姨娘眼中闪着泪水,也跟着跪了下去。
周氏哀哀欲绝,“一个外室,谁晓得怀的是谁的种。”
“……”
水榭里,乱作一团。
那两个保护穿戴王府的衣裳,一看就是老齐王府的人。如此说来,她的嫡孙儿日被老齐王府拿住了。
“不去,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话音刚落,周氏身子一歪,人直直的今后仰。
此言一出,水榭一片死寂,一旁的丫环婆子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周氏,你的确胆小包天。”
丫环们煮茶的煮茶,温酒的温酒。
赵华阳挺直了腰背,对着神采乌青的顾侍郎,嘲笑道:“大哥绝了我二房的子嗣,但是想把顾家的产业,都归入你们大房的怀里,你们……好狠的心啊。”
说话间,有两个保护押着一男人上前,男人一看到老娘,神采一哀,“娘,都招了吧,你家孙儿落在别人手里了。”
顾侍郎大怒,“你针对谁不好,偏要针对她,莫非你不晓得,你家男人的出息,要靠着老齐王府,”
顾侍郎厉声道:“怪我昔日对你太好,现在看来,你的确蠢到家了。若不是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我定要休了你这个蠢妇。”
脚步一顿,顾侍郎钢牙紧咬,“来人,给我看着她,不准出房门一步。”
菜过五味,酒过半巡后,赵华阳朝谭嬷嬷递了个眼色,后者趁人不察,悄悄拜别。
潘亮家的自打阿绿出去,就晓得要好事,内心像打了鼓似的。等听到本身的名字时,她狠狠心掐了一把大腿,老泪纵横的跪下。
“东西从那里来的?”赵华阳厉声斥问。
顾侍郎肝火大盛,胸口起伏不断,却只能咬牙忍下。
“是奴婢的祖母,噢,就是北口胡同的老妇人买的。”
“故乡二的,凡事要讲究个证据,前头几个丫环的话,你也是在场的。”
世人一声惊呼,都变了神采。
周氏被跌倒在床上,眼中暴露死寂。
自古以来,父老在,不分炊,她这是在咒他们两个老的死啊。
“好一个栽赃谗谄!”
“谭嬷嬷,把北口胡同的地契拿来。”
“老爷,太太,你们可要为我作主啊,这丫头受了别人的调拨,满嘴喷粪,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呢。”
顾侍郎见女人孱羸,愈发上了肝火。他与她同床二十多年,到头来未曾想到,床边竟然睡了一头狼。
顾侍郎最后一点耐烦都被消磨待尽,长袖一拂,黄花梨木小几上的一套青花茶盅回声而碎。
斯须,两个细弱婆子押着一个青衣小丫环上前,世人定睛一看,这不是厨房的打粗丫环阿绿吗?
谁不晓得,那两碗打胎药是从二奶奶房里搜到的,为此,二奶奶院里一下子发卖出去三五个丫环。
顾老爷,魏氏端杯,放嘴边抿了抿,前者沉声道:“老二家的,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