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自打这日傍晚过后,顾二爷时不时的,总能碰到这位柔滑嫩的柳氏。四目相对,柳氏娇俏害羞,顾二爷漂亮俶傥,说不出的含混。
顾青莞要好事,应当不会比及三个月以后才脱手,那么好事的人,必是赵华阳无疑。
只是,中秋过后,不知何故,几件本来应当落在他头上的肥差,花落别家。
石民威凑畴昔,一个乱字。
“我再问你,你家主被打掉的孩子,当真是大爷的?”
只可惜,她面前的人是顾青莞,一个连存亡都看得通透的人,又怎会为那一抹悲惨乱了心神。
柳锦红惊得凤眼瞪出,苦笑连连,“瞒不过六蜜斯,恰是。”
石民威沉默半晌,摇点头,道:“看不清楚。”
这厢边郡主一忙,得空把男人拴在裤腰带上,顾二爷衙门里轻闲,回到家轻松,脸上却无半分笑意。
顾二爷便更不消说了。一个六品小史,放在都城,那底子是不入流的。
“老二,你想想体例,把这女子哄好,眼下我们还得有求于她。”
“六蜜斯,我进府是郡主的主张。”
青莞皱眉,“让人把树砍了。”
但是为甚么,她却莫名的感遭到惊骇。
“所求为何,不必绕弯子,直说吧。”
男人在宦海不快意,除了女人外,另有一招叫借酒消愁。
顾老爷听两个儿子说罢,脸然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半晌,才从嘴里吐出来三个事―要好事。
阿宝跪倒在青石地上,四下打量周遭统统。
青莞见她被唬住了,刚正色道:“我且问你几句话,你照实说来,如有一句不实,这个口不必开。”
石民威等人分开,从内屋走到青莞身边,悄悄叹了口气。
顾二爷天然明白现在瑞王气势正盛,只能苦着脸应下。
只是一对薄命鸳鸯罢了,都还活着,畴昔的波折,不过是磨练罢了。
似耳边炸了一道响雷,阿宝跌坐在地。
青莞悄悄拨动碗盖,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侧脸与月娘说话。
“蜜斯。”月娘的声音俄然在外头响起。
阿宝张了张嘴,嘴里却像塞住了棉花一样,发不出一个声音。
青莞眸光淡眯,“你必然不好说,那么,就让你家主子亲身来讲。对了,这个奥妙是不是和大房有关啊?”
柳锦红苦笑,“郡主身份贵重,要动我只需弯弯手指头。那里还用肚子里的孩子。”
“月娘,让陈平送她回府,等上半盏的时候,不来,也就不必来了。”
阿宝内心格登一下,莫非六蜜斯真把她当贼来对待。
阿宝一怔,看了看四周,垂下了眼睛。
青莞淡淡一笑,“噢?”
吃惯了贪吃大餐,再去吃那些清粥小菜,顾二爷嚼来嚼去,都感觉嘴里没味。
柳锦红对上那双吵嘴清楚的眼睛,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也罢,既然已经坐在这里了,那便赌上一赌吧。
兄弟俩酒后一吐言,内心同时格登一下,对视几眼后,酒杯一撂,便往顾老爷书房去。
沙漏无声,柳锦红说完最后一个字,起家跪倒在堂下,嘴角浮上一丝悲惨的笑意,端的惹人垂怜。
管氏一闲,顾侍郎便如那猫儿闻到了腥味,逮着机遇与她私会。又因为没了周氏的顾忌,两人行事不免有些稍稍放纵,总要厮缠半夜,直到天亮时分,才各自回院儿。
青莞与石民威面面相觑,竟然另有人不知死活,夜闯青府。
青莞嘲笑,“你说的奥妙但是有关大少奶奶的?”
好事的人只要两个,一个是逆女顾青莞,一个便是恶妇赵华阳。
青莞的声音又淡又薄,淡如轻雾,薄如云烟。
眼中的绝望毫不讳饰的泄出。柳锦红挣扎了半晌,咬牙道:“六蜜斯要如何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