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当哟。现在都城高低，都在说顾女医被我赵华阳虐待，没了活路才分开顾府。我求着她不在皇上跟儿前告我一状，已是阿弥陀佛，那里还担得起她的存候。”
“甚么！”赵华阳惊得一拍榻沿，一时觉得听错了。
老爷，太太更不消说，找个来由，把母亲协理家务的权力夺了。
屋子里，郡主母女歪坐于榻上，见她出去，眼睛同时亮了亮。
“我要去会会那疯子。”
谭嬷嬷捂着怦怦跳动的胸口入了里屋。
谭嬷嬷心头大惊，那里还敢多逗留半晌，道：“郡主跟儿前离不开人，奴婢请完安，先走一步了。”
至于大房……吴雁玲轻叹一口气，她不会忘了大伯母看向母亲怨毒的眼睛。
吴雁玲不由哑然发笑，暗夜中，这笑瞧着有些渗人。
“我的妈啊，我们这一趟顾府，甚么样的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幸亏蜜斯短长。”
赵华阳抚了抚脸庞，耻笑道：“你忘了那两团滑掉的血肉，还算在我的头上呢。若不是娘家有几分助力，只怕这个时候，我们娘俩早就活活被人打死了。”
谭嬷嬷一脸的气愤难当，嘲笑道：“蜜斯是没有亲耳听到，方才六蜜斯她……她……”
说罢，也不敢看青莞的神采，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脱了。
赵华阳神采庞大的看向女儿，吴雁玲悄悄摇了点头，道：“母亲，她现在在宫里走动，动静通达，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依女儿看，她定是刺探到了些甚么？”
面都是仇敌啊。”
吴雁玲轻声道：“不但要查，那疯子我们还得想体例对于，等着她来对于我们，可就晚了。”
吴雁玲走出母亲院里，在院门口停了停，脚步一转，向外院走去。
“存候？”
好久，她幽幽抬眸道：“这顾府内宅，撤除老爷，太太，统共就两房人。我们二房这头，母亲没有脱手，那就只剩下两个姨娘和大房那头。”
青莞的目光淡了淡，“我从不谈笑，且夙来恩仇清楚。谭嬷嬷，你说我们之间的帐，要如何算算才好呢？”
青莞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意更浓，“莫非你做了甚么负苦衷儿吗？”
语气轻淡，不温不火，像是在对着陌生人说话，吴雁玲嘴角的笑滞了滞。
而大奶奶便分歧了。二房没了子嗣，柳姨娘滑了胎，顾家的产业都是她两个儿子的。显而易见，大奶奶比着郡主，更有动机。
“还真会装傻充愣！”青莞嘲笑。
“她如何了？”
青莞俄然展颜笑道：“让陈平去查一查，哪家药铺三月前开了打胎药。”
谭嬷嬷鼻子里哼出一股寒气来，“郡主真真是冤枉，这些年好茶好饭，好衣好缎的供着她，谁曾想竟落得如此。”
“如何？”
“是……是……是……要不然不会说如许的话。”谭嬷嬷趁机帮腔。
“蜜斯，嬷嬷这内心那里安得下来。”
“那……”赵华阳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令她有些踌躇。
更何况，赵华阳与周氏是死敌，把柳姨娘弄出去是她的手笔，她巴不得柳氏生个儿子下来，好恶心恶心周氏。
顾青芷不屑道：“只怕又在打着甚么坏主张呢？你快走吧，别在这府里呆了。”
青莞淡笑，“玲姐儿，我们向来没好过，何谈分生。”
青莞眸亮光了亮，“银针，你方才问我的话，有答案了？”
“母亲不必惶恐，此事得从长计议。”吴雁玲不慌不忙道。
青莞本来想回身拜别，一听这话，不由顿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