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甚么,寿王偶然王位,将来一个闲散王爷,吃香的,喝辣的,命丢不掉。”
当然,主如果来看看六蜜斯你,正想找个机遇再见会,这回算是碰上了。
“随他们折腾去吧。”
夏日夜短。
“回蜜斯,前头闹开了,已经来了五拨子大夫,有两个连药方都没敢开,就灰溜溜地走了。”春泥捏着嗓门,小声道。
这个女人,真真是个迷一样的存在。
此时门被推开,阿离走了出去。
“都说这顾府诗礼之家,谁又知这内里的肮脏。用一个傻子,在贤王那边插上一只脚,万一将来……要真论起来,还是那钱氏聪明,一碗毒药喂了女儿一半,就怕将来女儿被顾府作贱。谁又知……”
许姨娘连连点头:“这都是命啊,那疯子的命,比着旁人,难上百倍。”
“亭林,你快看看我!”
许姨娘幽幽嘲笑三声,笑意阴沉渗人。
赵璟琰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半动没有声响。
赵璟琰不紧不慢道:“金大夫,通融一下,我陪我表哥来看病。”
月娘抬起泪眼,震得三魂丢了两魂,愣愣道:“蜜斯……你……你……在说甚么……”
“蜜斯这般笃定,可万一……”春泥还是不放心。
“那就只能在井里撒毒药了。”青莞对上两人眼睛,不慌不忙道。
她行医三年,有多少丫环,小厮,婆子受过金大夫的恩慧。这些人早就成了她在顾府的眼线。府里一有风吹草动,她这头立马就有动静。
许姨娘见她吓得话也说不出来,心中石头落下大半。
青莞睨了她一眼,道:“这顾府也不但是老爷这一房,有看得清的,天然也有那看不清的。我们且等着。”
蒋弘文本来生得眉清目秀,额宽鼻挺,一派繁华墨客模样。这会子他只穿了一条亵裤,重新到脚,皮肤上冒出密密的红点子,像是被无数的坟虫咬过的模样,有几处已被挠出了血,模样非常渗人。
所谓异类,不过是晃人耳目,这蒋弘文能跟寿王混在一起,可见此人也是有几分道道的。
许姨娘气得两眼翻翻,端起茶碗一口气喝干了茶,声如蚊啼。
赵璟琰精力一振,大笑道:“这么说来,我那三哥公然是好这一口的?”
半晌后,青莞开口道:“你被毒虫咬了,如果没猜错,浑身应当满是红点,若不医治,红点会腐败,满身皮肤尽毁。”
她的痴傻之症何时病愈?
蒋弦文泼冷水道:“一定。你藏的深,就不准人家也藏的深,或许只是障眼法罢了。”
“是,蜜斯。”春泥一口应下,身形却未动。
“那祖父为何还要将那傻子送给贤王?”
当然,一锅好粥里,总有一两颗老鼠屎,蒋弘文便是百年蒋家中的异类。宿世的青莞常常听祖父提及起过他,却并无机遇见上一面。
怡红院里。
她冷然道:“寿王你坏了我的端方,一次只能入一个病人。”
这厢边刘,许二人与女儿在配房里说着梯己话,那厢边青莞已得了信。
青莞不去看他,只拿目光打量劈面坐着的人:“姓名。”
蒋弘文冰脸道:“人家英国公府,钱多,你省省吧。”
果不其然,蒋弘文勃然变色,“金大夫,可有医救?”
“回爷,贤王身侧,起码十个暗卫,小的近不了身。”
她要顾府连根拔起的实在目标是甚么?莫非是为死去的钱氏报仇?
她到那里学得这一身入迷如化的医术?
那女子死力阿谀,委宛莺啼,偏身边的男人无动于衷。
亭林二字一出,赵璟琰便知是蒋弘文,他懒懒的不肯展开眼,把身子倚在弘文身上。
蒋家几代家主,都出任过国子监祭酒一职,教书育人,名垂千史。且蒋家人只教书,不参政,正因为如此,天子才对蒋家令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