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里除了雨声,无人答复他的题目。
不太短短时候,车子已到府门口,阿离跳下撑伞,赵璟琰啪的一下翻开扇子,往阿离身上一靠,眯斜着眼睛朗声道:“三哥,三哥,八弟来找你喝酒。”
真真是累。可舒畅是留给死人的。
“三哥……你……这……这……脖子上如何了?”
“蜜斯,蜜斯。”
顾砚启灰青着神采靠在床上,眼神有些呆愣。
“莫非另有二。”月娘惊道。
狠啊,真他娘的狠啊。
青莞听到有人呼喊,用力展开眼睛,待看到头顶熟谙的帐子时,她悄悄的松出口气,唇角牵上一抹笑意。
赵璟琰敏捷回过神,上前一把搂住了贤王,打了个浓浓的酒嗝,笑嘻嘻道:“我们兄弟一边喝酒一边说,如何?”
“八弟,这事……”
春泥忙走到内里,四下打量了几眼,把门掩住了出去。
“蜜斯一个时候前被人送返来,老爷吓得当场晕了畴昔,二爷和郡主已入行宫,说要给贤王告罪。”
“蜜斯,你要真出了点事,奴婢也就活不下去了。”春泥哭得稀理哗啦。
青莞听罢,笑意更盛,表示两人把她扶起来,脑后有些疼,应当是被侍卫用手背砍了一记。
赵璟玮神采一沉,浑身高低透出凌厉,目光如刀锋般的冰冷。
青莞嘴角微微上扬,“五年了,父亲的官位也是该动动了。好差使被人抢了去,想必也只能萧瑟那张姨娘几月,先把郡主哄好了再说。郡主能求的人,只要老齐王爷,且她一门心机惟回都城,如许算来……我们离回京的日子只怕不远了。”
青莞神采淡定:“比真金还真!”
赵璟琰连连点头:“三哥,不是我多嘴,这顾家胆量也太大了些,晓得的,都说顾家凑趣三哥;不晓得的,还觉得三哥仗势欺人,连个疯子都不放过。唉,这事要传到父皇耳中……”
月娘擦了一眼眼泪,朝春泥递了个眼神。
赵璟琰心漏一拍,眸光敏捷沉了下去。
青莞悄悄抬了抬眉毛:“五年前,本来太子门下的顾府靠出售恩师,逼死姨母,迎娶郡主才算攀附上瑞王。这五年,顾府是谁的人?”
春泥忙拎了茶壶,倒了满满一盅温茶,喂进蜜斯口中:“蜜斯泡个澡吧,淋了雨水,谨慎着凉。”
青莞偏过脸,目光与月娘对视半晌,微微点了点头道:“倘若我没有料错,贤王脖子上的伤口,此时应当奇痒奇痛,有赵璟琰在边上,金神医这个名头很快会传到贤王耳朵。”
月娘苦苦思考,俄然心头一跳,恍然大悟道:“蜜斯,我明白了,如果瑞王不倒,有了前头的那些丑事,这顾府也就失了瑞王的欢心。”
赵璟玮咬牙不语,脸上暴露阴狠。
赵璟玮心底涌上怒意。好你个顾府,竟然拿个疯子来乱来本王。
赵璟琰轻叹了一声,不知死活的又添了一句。
赵璟琰看了眼被人抬走的六蜜斯,内心微微有些非常,眸中闪过几缕波澜,又很快隐去。
赵璟琰对他黑如锅底的脸视而不见,点头摆尾道:“不会是那疯子咬的吧?”
“不管这六蜜斯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爷既然承诺助她一臂之力,那早些晚些又有何防?”
看来,统统正如她所料。
青莞含笑的脸垂垂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耻笑。
“月娘,本日这一出,顾府就算不倒,今后的日子也将一落千丈。”
青莞没有去看她,她晓得月娘此时心中所想。
赵璟玮想通这一点,忙陪了笑容道:“八弟,这事……”
一个时候前,贤王竟然派人把六丫头送了返来,贴身侍从一脸阴色,说了一句令他魂飞迫散的话。
“不过话又说返来,这全天下的人都晓得顾家是二哥的人,这会来凑趣三哥,又来了这么一出,莫非是想坏了三哥你的名声,幸亏父皇跟前讨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