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琰轻叹了一声,不知死活的又添了一句。
“瑞王的人啊,傻子都明白。”
这话真要传到父皇耳中,我这一趟江南的功绩,尽数毁去,归去还要遭御史的弹劾。
赵璟琰翻了个白眼:“三哥,这六蜜斯自出娘胎就是个疯子,你……莫非不晓得。”
“二哥,这顾府用心叵测,依我之见,还是先把人送归去,再从长计议,免得给人抓了把柄。”
月娘还是一头雾水:“奴婢如何不明白?”
赵璟琰对他黑如锅底的脸视而不见,点头摆尾道:“不会是那疯子咬的吧?”
看来,统统正如她所料。
青莞歪着头,嘴角挂着笑道:“陈平那边,可有把动静散出去?”
他猛的跳开了,满脸的嫌弃道:“咦,这不是顾家六疯子吗,三哥,你如何把她弄来了?”
赵璟琰心漏一拍,眸光敏捷沉了下去。
“月娘,本日这一出,顾府就算不倒,今后的日子也将一落千丈。”
青莞悄悄抬了抬眉毛:“五年前,本来太子门下的顾府靠出售恩师,逼死姨母,迎娶郡主才算攀附上瑞王。这五年,顾府是谁的人?”
青莞没有去看她,她晓得月娘此时心中所想。
赵璟玮心底涌上怒意。好你个顾府,竟然拿个疯子来乱来本王。
雨夜中,马车奔驰,溅出朵朵水花。
赵璟玮一听这话,眉头渐渐舒开,心中嘲笑道,顾府这梁子,本王结定了。
赵璟琰俄然走到青莞身边,手敏捷探了探青莞的鼻息,暗下松出一口气后,应当是被人敲晕了。
赵璟琰装着没有瞥见的模样,笑道:“三哥,走,再陪八弟喝两杯。”
“不管这六蜜斯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爷既然承诺助她一臂之力,那早些晚些又有何防?”
青莞将本身泡在木桶里,散着发把头搁在桶沿边。
“顾府啊!”
“爷,您这是筹算?”
“蜜斯是想动二爷的官位?”
“三哥……你……这……这……脖子上如何了?”
“八弟,这事……”
顾砚启灰青着神采靠在床上,眼神有些呆愣。
赵璟玮此时的脸,已由青转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赵璟玮一听这话,感觉很有几分事理,忙道:“来人,把这疯子给我送归去。”
月娘忿忿道:“最好难死他?”
赵璟琰斜着身子,有些醉意的走进院子,目光微微一转,已将面前的统统,归入眼底。
赵璟琰看了眼被人抬走的六蜜斯,内心微微有些非常,眸中闪过几缕波澜,又很快隐去。
床上的文静的女子动了动睫毛。
赵璟琰连连点头:“三哥,不是我多嘴,这顾家胆量也太大了些,晓得的,都说顾家凑趣三哥;不晓得的,还觉得三哥仗势欺人,连个疯子都不放过。唉,这事要传到父皇耳中……”
“瑞王不倒?”
一个时候前,贤王竟然派人把六丫头送了返来,贴身侍从一脸阴色,说了一句令他魂飞迫散的话。
月娘擦了一眼眼泪,朝春泥递了个眼神。
好你个老二,我说如何父皇派我入江南,你还一脸的怡然,敢情是在这里设了圈套等着我呢。
青莞神采淡定:“比真金还真!”
“啧啧啧!”
“月娘别哭,我好的很。现在几时了,府里如何,?”
赵璟玮嘲笑道:“你来恰好,我且问你……”
青莞笑意盈盈:“顾府想脚踏两条船,谁知脚太短,扑通摔到了河里,既获咎了老主子,又被新主子记恨上,你说今后这顾府的日子会好过吗?”
“月娘聪明。既然顾府是条会咬人的狗,那瑞王岂以能不防着,要么一刀砍了那狗,要么弃之不消。此为一。”
赵璟琰抚着下巴,俄然大声道:“来人,调转马头,速回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