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琰轻叹了一声,不知死活的又添了一句。
青莞将本身泡在木桶里,散着发把头搁在桶沿边。
只要她这个死过一回的人才明白,能累实在是一件幸运的事。姨母,表妹,你们不会等太久了。
青莞无声无息的把目光移向窗外,幽幽道:“如果我这时,再把顾府的财路断了呢?”
“蜜斯一个时候前被人送返来,老爷吓得当场晕了畴昔,二爷和郡主已入行宫,说要给贤王告罪。”
“天然有二。贤王入江南查案,这案子还没查,就差点折在顾府疯子的手里,他会把这笔帐算在何人头上?”
赵璟琰装着没有瞥见的模样,笑道:“三哥,走,再陪八弟喝两杯。”
狠啊,真他娘的狠啊。
赵璟玮心底涌上怒意。好你个顾府,竟然拿个疯子来乱来本王。
她是死了吗?
“三哥……你……这……这……脖子上如何了?”
“莫非另有二。”月娘惊道。
青莞悄悄抬了抬眉毛:“五年前,本来太子门下的顾府靠出售恩师,逼死姨母,迎娶郡主才算攀附上瑞王。这五年,顾府是谁的人?”
月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蜜斯,脸上满是惊色。
好你个老二,我说如何父皇派我入江南,你还一脸的怡然,敢情是在这里设了圈套等着我呢。
“她真的是疯子?”赵璟玮一脸惊奇。
他猛的跳开了,满脸的嫌弃道:“咦,这不是顾家六疯子吗,三哥,你如何把她弄来了?”
月娘拿净水一缕缕的替她洗着发,轻声道:“蜜斯,奴婢不明白,本日这一出,顾府就真的倒了吗?”
六蜜斯披头披发倒在地上,无声无息,浑身早已被雨水淋湿,看模样非常的狼狈。
“瑞王的人,竟然偷偷把二房的嫡女送给了贤王,这事撕掳开来,世人如何看?”
赵璟玮此时的脸,已由青转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月娘别哭,我好的很。现在几时了,府里如何,?”
赵璟琰连连点头:“三哥,不是我多嘴,这顾家胆量也太大了些,晓得的,都说顾家凑趣三哥;不晓得的,还觉得三哥仗势欺人,连个疯子都不放过。唉,这事要传到父皇耳中……”
赵璟琰翻了个白眼:“三哥,这六蜜斯自出娘胎就是个疯子,你……莫非不晓得。”
“顾府送一个疯子给王爷,王爷说这份情,他会铭记平生的。”
青莞含笑的脸垂垂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耻笑。
“月娘聪明。既然顾府是条会咬人的狗,那瑞王岂以能不防着,要么一刀砍了那狗,要么弃之不消。此为一。”
“顾府啊!”
青莞神采淡定:“比真金还真!”
“那蜜斯筹算让贤王做甚么?”
青莞歪着头,嘴角挂着笑道:“陈平那边,可有把动静散出去?”
青莞撂起耳边的碎发,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快给我倒盅茶,渴死我了。”
赵璟玮咬牙不语,脸上暴露阴狠。
月娘想了想,道:“世人只会说一句,这顾府的人真会晤风使舵。”
看来,统统正如她所料。
月娘擦了一眼眼泪,朝春泥递了个眼神。
“府里可有人往京中大爷处送信?”
“八弟,这事……”
月娘苦苦思考,俄然心头一跳,恍然大悟道:“蜜斯,我明白了,如果瑞王不倒,有了前头的那些丑事,这顾府也就失了瑞王的欢心。”
赵璟琰哈哈一笑,眉梢挑得高高。
青莞笑意盈盈:“顾府想脚踏两条船,谁知脚太短,扑通摔到了河里,既获咎了老主子,又被新主子记恨上,你说今后这顾府的日子会好过吗?”
顾砚启灰青着神采靠在床上,眼神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