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六蜜斯本日行事如何?”管氏放低了声。
“你……你……”
顾老爷横看了么子一眼,年事这么大了,还沉不住气。
管氏一双妙眼微转,丰腴的身子轻巧的一个回身,款款而去。
哎,悔不当初啊!
青莞不答反问:“你看呢?”
“甚么狠话。”顾松涛忙道。
顾青芷跪倒在地。
顾老爷刹时明白过来。
“现在你弟弟闲赋在家,也不是个事,你看该如何是好?”
“起来吧,你过来。”
春泥灵机的今后一退,嘲笑道:“打狗还得看仆人呢,姨娘莫非觉得我家蜜斯,还是个傻的,任由你欺负?”“好一个贱奴,跟谁学的玲牙利齿,连主子的话都敢辩驳,我看你是吃了熊心暴子胆了。”刘姨娘气得内心头翻江倒海。
且说青芸,青莲两位蜜斯从园子里分开后,心中越想越气,越气越恼,便去了各自的姨娘院里一通好说,只把那刘、许二人说得头皮发麻,刹时炸了毛。
魏氏一听这话,一脸的惶恐。
吴雁玲手中落空,看着两人的背景,冷冷一笑,朝管氏福了福道:“风大,我先回房了。”
顾侍郎趁机又道:“父亲,明日就让二弟和弟妹回王府吧,多走动走动,终归是有好处的。后日我想去瑞王府送些年礼,二弟跟我一道去。看在老齐王府的份上,瑞王多少会有些松动。”
顾侍郎扫了眼兄弟,思忖道:“走老庆王的门路是上上策。两王相斗,不利的满是底下的官员。这个时候也不需官多大,只不要掺合出来,便能保身。”
天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后代情亲。作为天子他将太子囚禁起来,但作为父亲,他还但愿留着儿子的命。
顾老爷忍不住问道:“莫非太子要复起。”
“你有所不知啊。前些日子太子府出事了。”
太太魏氏斜斜的靠在榻上,任由孙女跪着,仿佛有些入迷。
月娘见蜜斯神采不对,上前扶住,抹了一头虚汗道:“蜜斯今儿个行事,差点把奴婢的心肝都吓出来,太锋芒毕露了些。”
管氏淡淡扫了她一眼,笑道:“偏那两个庶出的,在她部下连个招儿都过不了。”
“算了,二房的事我们不掺合,随她们如何去斗吧,只远远看着例便好。”
顾老爷心下酝酿了下,开口道:“现在京中环境如何?”
说罢,留下了面面相觑的管氏和吴雁玲,扬长而去。
刘姨娘气得神采沉了下来,伸手就要打这丫环。
寿安堂里。
顾侍郎悄悄一叹:“只可惜送人那步棋,走得略急了些,若不然,儿子也不会在兵部度日如年。”
顾老爷,顾松涛长出一口气,还未等他们把这口气松完,顾侍郎又道:“饶是如许,太子仍被吓病了,至今还请医问药呢。皇上大怒,当着皇后和贵妃的面砸了一支白玉笔筒,还道出了一句狠话。”
“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据儿子察看,到底还是瑞王占了一点上风。天子每逢月朔,十五雷打不动的往皇后宫里坐坐,这些年从未变过。”
二房的这位,本该在顾府是个难堪的存在,恰好五年来,此女活得怡然得意,不但吃穿用度是最好的,连老爷,太太都高看一层。撇去郡主这个背景不说,仅凭她自个的手腕,也确切是个短长的。
顾侍郎思了思道:“朝堂之上瑞王和贤王各不相让,宫里皇后和殷贵妃斗得短长。皇上时而抬瑞王,时而抬贤王,有些摆布扭捏。”
那话她们只在内心想过,何曾敢拿到嘴上说。这个疯子信口开河,胡言乱语,这是要置她们于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