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溜须拍马的话,听听也就算了,谁都不会当真,游方摆了摆手,道:“好了,也都这个点儿了,我来这里是用饭来的。”
游方闻言倒是一愣,有些迷惑地开口问道:“如何,这四海楼难不成甚么时候不归我游家财产了?”
如同印刻在光阴里的那缕银粉,阳光下愈显得熠熠生辉,无时无刻不在向人彰显着其间仆人的权势。 模糊还记得昔日的富强,今时亦不减分毫。
大掌柜早已等待在门外多时,见游方从马车中走出,脸上有过一顷刻的惊奇,迅与游方身后的游祥互换过眼色,这才暴露寒微的笑容迎了上来。
四海楼!
“听闻近二十年前,上京道主姓蓝,厥后被当今的秦道主告罪恶,被帝主降罪,不知可有其事?”
此言一出,秦宁和秦洪瑞快速就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而秦阳则是一脸骇怪地盯着游方的背影,一时候,房间里突然死了普通的沉寂。
游方的笑意更浓了,而在他身前,不管是之前站着的秦洪瑞和秦宁,还是坐着的秦阳,现在都瘫软地倒在地上。
打走了陪侍的游祥,雅间当中便仅剩下流方与秦家三人,游方推开了靠河岸的窗户,入眼便是东流的金淑河,此时恰是中午,船夫躲在数里外的渡口安息,河面上只看到几叶扁舟,似是有气有力的落叶,跟着水流飘着。
“三位都是从上京道而来,游方心中有一迷惑,想要就教一二。”目光顺着此中一只划子跟着流水飘向东方,游方说道。
“自从秦家的人到来,仆人便要求我们尽能够收敛,不露锋芒,似是不想要牵涉进大爷和大少爷之间的争斗,此事不是那么简朴,你,去城主府,将刚才的事详细禀报仆人,请他拿主张。”大掌柜深思了半晌,想到方才游方与游祥之间似有似无的眼神交换,又弥补道:“趁便提示一下仆人,游祥此人或已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