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回到乐安,虽安但是返,却被削去了摆布保护,心中大为恼火。汉王府中,韦凤娘问道:“不知此密事是如何泄漏出去的?”朱高煦答道:“临时不知,只晓得是那朱瞻基带兵上殿,才坏了大事。”韦凤娘恨恨地说道:“又是朱瞻基那小贼。”朱高煦点点头,“若不是有他在,父皇早便废了太子。早知如此,当初就先撤除他。”韦凤娘说道:“现在父皇削了汉王府摆布两卫,咱汉王府只剩中卫了。”“那又何妨?你别忘了,当年父皇八百兵士起事,还是夺了天下。”韦凤娘疾步上前,“殿下现在是如何筹算的?”朱高煦将案桌一拍,“王府所剩保护,严加练习。柳如愿、杨士奇等人绝对留不得,现在柳如愿已有孕,本王知会宫中亲信见机除了她。”“既然着戴原礼安胎,恐怕除之不易。”朱高煦坏一声,“无妨,若十月怀胎都不能置她于死地,待她诞下皇孙,世人皆会放松警戒,当时再取她性命也不晚,除了柳如愿,便可除杨士奇,再静待机会,除了朱瞻基。到时候扳倒太子便易如反掌。”韦凤娘赞道:“殿下高见。”
朱棣说完,回身要走,朱高煦却大喊一声:“父皇。”朱棣听到朱高煦的喊声,回过身来,只见朱高煦一把撕烂本身的衣衫,“父皇请看儿臣身上的伤疤,这都是当年与父皇‘奉天靖难’之时所受,当年建文逼得我燕王府走投无路,我父子同心,齐力作战。父皇请看儿臣胸膛这最大的伤疤,便是在大战浦子口时所受,当年那兵士的长枪再偏离半寸,儿臣便当即毙命。父皇曾言世子多疾,让儿臣勉之,可父皇得了天下,便不心疼儿臣了吗?只是两份圣旨便将儿臣废为庶人,现在父皇得了天下,可不及在燕王府时心疼儿臣了。父皇的骑射是碽妃所教,可儿臣的骑射倒是与父皇所学,父皇莫非都忘了吗?”朱棣听了此话,看着朱高煦身上的伤疤,想到了三个儿子年幼之时的景象,又想到了当年“奉天靖难”之时,高煦多次救了他的性命,顿时心软了下来,朱棣沉默无语,缓缓走到龙椅处,渐渐坐了下来,长叹一口气,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说道:“削汉王摆布两保护,汉王本日便回乐安。董旺、孟贤、彭旭图谋不轨,大逆不道,凌迟正法。都退下吧。”世人见此景象齐喊了声“万岁”,便退了出去。
汉王朱高煦奉召入京,行至奉天殿外,马煜进殿通报:“陛下,汉王殿下到奉天殿外了。”杨士奇、杨荣正在殿中奏事,听闻汉王前来,便说道:“陛下,臣等先辞职。”朱棣说道:“不必,朕忙着呢,现在没工夫见他。马煜,去东宫奉告太子、太子妃、皇太孙,万安宫奉告赵王、赵王妃。另有,叫上王贵妃,让他们彻夜都来奉天殿,朕有家事要措置。”马煜问道:“那汉王?”“褫其冠服,囚在西华门内,彻夜再将他带到奉天殿。”“是,陛下。”马煜应着出了奉天殿。朱棣对杨士奇、杨荣说道:“彻夜你俩也来奉天殿。”
夜里,待世人都跪倒在了奉天殿上,朱棣说道:“除马煜外,寺人、宫婢们临时退下。”待众寺人、宫婢纷繁退出,朱棣才说道:“朕有家事需求措置,恰好首辅、次辅都在,那朕便直说了。本日奉天殿上都是朕最靠近,最信得过之人,我们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好?”世人应着:“遵旨。”
世人都退出了奉天殿,只要杨士奇、杨荣起家后对视了一眼,仍旧留在殿上,他二人明白,若不在此时置汉王于死地,今后汉王定会再兴风波。朱棣向大殿之下看去,“士奇、勉仁,你二报酬何还不退下?”杨士奇说道:“陛下,汉王谋反一事,若如此便作罢,恐怕世人不平。”杨荣跟着说道:“陛下,若此事就此告终,恐汉王再图不轨。”朱棣说道:“锦衣卫来报,汉王私选各卫健士,又募兵三千人,不隶籍兵部,兵马批示徐野驴欲将他犯警之事上报朕,他便用铁瓜挝杀了徐野驴。另有,董旺进毒膳那日,汉王府兵士束装待发,只待朕晏驾后,汉王宫变即位。”杨荣甚为不解,“既如此,陛下为何?”朱棣叹了口气,“朕已削了他摆布两保护,且再给他一次机遇。朕是大明天子,也是一个父亲。请二位肱骨之臣谅解一个父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