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朱棣着纪纲将铁铉带到本身面前,铁铉见了朱棣,回身向门外背对着朱棣,一言不发。纪纲喝道:“大胆,见了陛下不拜,还将背对着陛下,如此大不敬,岂能留你性命。”朱棣赶快摆摆手,“纪纲,铁公乃是忠臣赤子,不得无礼。”铁铉“哼”了一声,还是背对着朱棣,朱棣笑笑走上前去,“朕佩服铁公操行与智谋,铁公若能为朕所用,乃是大明幸事。”见铁铉还是不说话,纪纲说道:“铁铉,陛下在与你发言。”铁铉扭头看了一眼朱棣,嘲笑一声,还是一言不发。朱棣劝道:“铁公,朕但是为太祖守江山,铁公若能停顿其才,则天下幸甚。”铁铉终究开口了:“呸,忠臣沐皇恩,怎能随了乱臣贼子,篡位奸人。”朱棣最是忌讳篡位的字眼,听铁铉如此唾骂,大怒喊道:“大胆,不识好歹。”“燕贼,你谋逆篡位,必定遭千古唾骂。”朱棣指着铁铉气得说不上话来,过了半晌说道:“纪纲,这老贼交与你了。”说完,朱棣拂袖而去。
公然,驸马都梅殷尉见了血书大惊失容,正如朱棣所言,梅殷与公主伉俪情深,且儿子们又在朱棣手上,见了公主的血书,梅殷公然带兵回了南京。
待朱棣走远了,纪纲将铁铉的身材窜改过来,说道:“对着陛下的龙椅膜拜。”铁铉又将身材转畴昔对着门外。纪纲嘲笑一声,说道:“我记得当年攻打济南之时,陛下说过,今后必会油烹了你。方才陛下屈尊请你归顺,你却不识好歹,那我纪纲也只好遂了陛下当年的意义。”纪纲说完,回身叮咛道:“来人,架油锅。”
纪纲见朱棣活力,便走上前来,“陛下,臣晓得陛下曾应了宁国公主不难堪驸马都尉,可本日是驸马都尉无礼在先,陛下不必姑息。”朱棣摇了点头,“梅殷乃皇亲,且声望极高,杀不得。”纪纲说道:“可据都御史陈瑛所说,梅殷招纳逃亡,私匿番人,恐怕对陛下倒霉。”朱棣骤起双眉,自语道:“梅殷声望极高,若他集结世人与朕相抗,朝臣便更难归心了。”纪纲赶快说道:“陛下勿忧,请交与臣去办。”朱棣看了看纪纲,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待朱棣派去的使臣返来之时,世人皆大惊失容,本来那使臣的鼻子被梅殷割了去。朱棣大怒,问道:“梅殷如何说的?”那使臣答道:“回陛下,驸马都尉说燕贼篡了位,陛下是乱臣贼子,天下大家而诛之。待他擒了陛下,要将陛下千刀万剐。”朱棣拍案而起,“梅殷这厮,当初太祖病危之时,便是他鼓动太祖,欲要了朕的性命,现在他又妖言惑众,连使臣的鼻子都割了去,欺人太过。朕定饶不了他。先传太医为使臣下去疗伤。”马煜应了一声,便将那使臣带了出去。焦心万分的朱棣踱来踱去,俄然朱棣愣住脚步,叮咛道:“郑和,把宁国公主请来,她与梅殷向来伉俪情深,现在看来,也只要她能让梅殷回京。”
靖难之役中,朱允炆派驸马都尉梅殷扼守淮安,朱棣晓得淮安有重兵扼守,遂绕道扬州、泰州,随即渡江直趋南京。现在朱棣登上了天子宝座,扼守淮安的驸马都尉梅殷仍不归附,还是带兵在淮安镇守着。朱棣只好派使臣劝说梅殷出兵回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