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正说着,一众锦衣卫闯了出去,此中一人乃是锦衣卫总旗,那总旗说道:“黄美人,陛下有令,彻查贤妃之殁,有关妃嫔都要相查,请黄美人同我等去诏狱一趟。”黄晚晴吓得瘫坐在地上,“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锦衣卫们上前便将黄晚晴拖走了。
昭仪李青荷一样被抓来诏狱,那锦衣卫总旗一样用“弹琵琶刑”威胁李青荷,可李青荷却淡淡说道:“总旗不必用这酷刑恐吓本宫,权贤妃一事本宫确切不知,既然难逃一死,本宫一人死了便好,毫不构陷她人?”锦衣卫总旗大喊一声:“上‘弹琵琶刑。’这时诏狱传来一男人之声“且慢”。世人看去,是锦衣卫百户胡荣,胡荣走上近前,拱手说道:“臣早便听闻李昭仪德行佳美、贞静贤达,本日一见,公然不凡,如此酷刑面前,不失本质,胡荣不敢信赖此乃是一女子之派头。”胡荣回身对那锦衣卫总旗拱了拱手,“既然李美人不知情,便奏请陛下措置,不必累得李美人受此酷刑了。”这胡荣是个刻薄之人,常日里与报酬善,深得部属之心,加上胡荣为锦衣卫百户,官居正六品,那总旗是正七品,遂听胡荣如此一说,世人纷繁听令,那些锦衣卫小旗便将李青荷关押诏狱,等待发落。李青荷入狱前回身向胡荣持重施了一礼。胡荣行礼后,李青荷回身入狱。
纪纲回身走了,贰心中暗想:“本想将此事推到吕婕妤身上,可不想汉王对我起了疑,那此事便不能有定论,也幸亏手中有汉王的把柄。”因而,纪纲便奏报朱棣:“陛下,贤妃娘娘殁于回师途中,现已入葬,臣实在查不到娘娘是否被人所害,请陛下恕臣无能。”朱棣将案桌一拍,“那便用刑,不管用甚么体例,都必须让那贱妇说出真相。她若不说,便拿烙铁烙死她。”纪纲倒吸了一口冷气,“臣遵旨。”
久失盛宠的黄晚晴这日在长阳宫问起吕念秋的事儿,露华答道:“听闻那诏狱里惨毒难言,吕婕妤在诏狱当中,被那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们用烙铁足足烙了一个月,生生没有承认害死贤妃一事。恐怕真的是冤枉吕婕妤了。”黄晚晴听了此话几近吓破了胆,颤抖着用罗帕擦着汗,“用烙铁......烙了......烙了一个月?”“是啊,烙得浑身焦灼,脸孔全非,最后那尸身被拖净乐堂烧了。另有,陛命令朝鲜国王正法了吕婕妤的家人。金得、金良也都凌迟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