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高煦跑来,朱棣便大声喝问:“朕叫你传令太子备药,你干甚么去了?”“儿臣早便奉告皇兄了。儿臣不知为何,这么长时候,皇兄还送不来药。之前是在关外,药送不过来不敷为奇,可现在已到了北京了……”朱棣大喊着:“马煜,你去,你去传旨,奉告杨士奇,给朕备上好的药,医治咳疾的药,八百里加急送来。快去。”梦初见朱棣如此起火,赶快上前安慰:“陛下放心,妾的身子无大碍。”戴原礼赶快说道:“娘娘就别再支撑了,现在北京确是能够找到些医治咳疾的药,但是远不如南京的药效好,若南京的药再不到,娘娘恐怕......”朱棣大喊一声:“都退下去给朕把药催来。”
茫茫大漠之上,朱棣终究在阔滦海子找到了阿鲁台,镇静非常的朱棣横刀立马,亲身率军冲杀,明军大受鼓励,阿鲁台大败而逃,杨荣率精锐追杀畴昔。
二人在燕王府花圃中走着,朱棣想起了幼年光阴,不由叹道:“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梦初扭头看了看朱棣,“可惜老四少年之时,妾还未出世。老四幼年时定是风采翩翩、引得少女们倾慕万分。‘自恨妾身生较晚,不见卢郎幼年时。’”朱棣一笑,“你这是嫌朕老了?”“妾那里敢?非论是幼年的老四,还是现在的老四,妾都喜好。”朱棣望着远方,问道:“如果待老四‘尘满面、鬓如霜’的时候呢?”“妾待老四之心还是,只要你还是老四,不管你变成甚么模样,妾此生,都只为你。”朱棣揽过梦初,梦初将头靠在朱棣的肩上,朱棣说道:“如果哪天朕去了......”不待朱棣说完,梦初便说道:“妾愿为老四殉葬。”“不,你如此年青,好生活着,朕会让太子封你做太妃,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安然度日。”“老四若不在,妾定会生不如死,那里有苟活的事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妾多想与老四同生共死,如果老四哪日不在了,能与老四葬在一起,乃是此生大幸。那样一来,你我生能同室,死可同穴。就让妾生生世世伴随老四。”朱棣紧紧将梦初搂在怀中。
朱棣喝过了药,“梦初,你这几日怎的好似咳疾又重了呢?有没有定时进药?”戴原礼听朱棣如此问,赶快跪倒在地,“陛下,南京的药如果再不送来,恐怕娘娘性命难保。”朱棣听了此话,大惊失容,“南京的药还未送到?”“请陛下恕罪。营帐中的药早便不敷了,娘娘都为陛下留着呢,不但如此,陛下将御粮分给了将士,而娘娘每日都将她本身的粮省下来些分与陛下,每日吃不饱加上受病痛折磨,娘娘已然是身虚体弱。可娘娘见陛下忧心战事,恐陛下用心,不让臣等奉告陛下,现在陛下已班师还朝,臣再不说,贤妃娘娘性命难保啊。”朱棣大声喝问:“那这些光阴贤妃都是如何过来的?”“娘娘怕陛下担忧,每日令臣在她虎口穴上用针,陛下便很少听到娘娘的咳声,除此以外,娘娘每日只是饮些胡桃茶。”朱棣将方才的药碗摔在地上,大声喝道:“把朱高煦叫过来。”
世人都退了出去,朱棣拉过权梦初,“傻女人,如何不早奉告朕。”“那些光阴,找不到阿鲁台,军中都快断了粮,这等琐事如何能烦老四?老四不必担忧,我们已经到了北京了,想是那药用不了多少光阴便到了。趁着老四保养的机遇,我们好幸亏北京待上几日。老四曾在这里糊口了近二十年,定是很喜好这里的,老四喜好的,便是妾喜好的。”说完,梦初咳了几声,朱棣拍着梦初的背,“咳得这般短长。朕陪你去王府花圃透透气。”梦初拿过一件大氅披在了朱棣身上,便一同去了王府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