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万安宫,如愿说道:“本来,哥哥与嫂子那般恩爱。”梅英答道:“严夫人贞静贤惠,爱老爷非常,事事为老爷着想。他伉俪二人贫贱之时便相知相守。待老爷繁华了,严夫人却去了,老爷哪有不念的事理?”“那满园的梅花是哥哥为嫂子种下的?”“不,是老爷爱梅,夫人爱屋及乌,便也跟着喜梅。在乾清宫,奴婢那样说是为了救老爷,环境那般危急,奴婢顾不上欺君不欺君,若老爷有了闪失,梅英活着便没了意义。”如愿看了看梅英,“若他日有了机遇,遣你回西杨府照顾哥哥。”“奴婢不回西杨府,奴婢要好好服侍王妃,只要王妃安然顺利,老爷心中才放心。”如愿拉过梅英的手,“但是,只要你能至心待哥哥,我不能常伴哥哥身侧,只要你在他身边照顾,如愿才气放心。”
秀萍见韦凤娘前来,赶快跪走到韦凤娘面前,拉着韦凤娘的裙角,“王妃终究来救奴婢了,奴婢是最忠心的。进乾清宫前,王妃就交代奴婢,若事情有变,奴婢就将罪恶承担下来,过后王妃便来救奴婢。奴婢就晓得王妃必然会来救奴婢的。”“秀萍,你常日里老是说,你对本宫最忠心,现在便是尽忠本宫的时候。”秀萍愣了愣,俄然瞥见韦凤娘手中的绣春刀,秀萍赶快跪着后退到墙角,“王妃饶命,王妃饶命。”韦凤娘走上前去,把秀萍挤在墙角,“你若不把罪恶担下来,父皇便会思疑汉王与本宫。以是,本宫只能忍痛舍了你。本来汉王是派纪纲彻夜取你性命的,只是你跟了本宫多年,本宫亲身来送你。”秀萍已吓得说不出话来,韦凤娘拔出绣春刀,抵在秀萍的胸膛,“扯下你的裙角,咬破手指写下供词,不然,本宫明日杀尽你的百口。”秀萍颤抖着扯下裙角,咬破了手指,又颤抖着写下供词。韦凤娘拿过供词看了看,对劲地说道:“你放心,你身后,本宫必然宠遇你的家人。”说完一刀下去,鲜血直溅在韦凤娘的脸上。
韦凤娘见秀萍没了气味,将绣春刀仍在地上,泪水直滴下来,跪在地上一把抱住秀萍的尸身哭着说道:“秀萍,你同我一同长大,本宫晓得你最忠心,事事为我着想,这么多年来我虽吵架过你,可在我内心你就如我的亲mm普通,我何尝不想保住你,可现在这般情势若不舍了你,汉王与我便完了。”
回到了长春宫,惊魂不定的韦凤娘抽泣着对朱高煦说道:“秀萍死了,我心中难过得很,可必须亲眼看着她死,我才放心。”
如愿见张贵妃这般伤怀,赶快走上前去,拉起张贵妃的手,“娘娘可曾想过,这恭敬背后便是宠嬖。”清瑶紧皱的双眉伸展了半分,“此话怎讲?”如愿问道:“娘娘五行但是缺水?”清瑶暴露惊奇的神态,“你安晓得?”如愿一笑,“‘亭亭明轩照,落落清瑶流。’五行缺水,才在名字中补水。”清瑶点点头,“本宫出世之时,阴阳生算得本宫射中缺水,父亲便为本宫取名清瑶。”如愿接着问道:“那碧环是娘娘嫁入燕王府后,父皇赐赉娘娘的婢女?”“恰是。当年的燕王殿下,也就是本宫的夫君,听闻本宫五行缺水,便将府上叫碧环的丫头赐给本宫了。”如愿又是一笑,“‘东海如碧环,西北卷登莱。’这‘碧环’又是‘水’,父皇用东海之水津润娘娘,父皇对娘娘真是用心。父皇另有更用心的,晴柔但是生在初夏的。父皇为女儿取名字真是用心至极,取自诗中,诗中要有水,还如果初夏风景。那杨万里的《小池》最合适不过。‘树阴照水爱晴柔’,常乐公主这名字既是父皇对公主的心疼,又是父皇对娘娘的款款密意。”如愿说完又指了指未央宫的小池,“父皇在未央宫设这小池,便是父皇对贵妃母女款款密意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