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琴声在半夜的夜空中回荡着,沐清漪靠着椅子迷含混糊的堕入了甜睡。落空认识之前,她有些含混的想着,容瑾的琴声和他的心一样,都是虚无。一种比孤单更孤单,比痛恨更痛恨,比痛苦更痛苦的感受。孤单到了绝顶便健忘了孤单,痛恨到了顶点,便没有了痛恨,痛苦到了极致就健忘了痛苦。容瑾的心中……甚么也没有……
“……”
容瑾淡淡道:“表情好便去宴会,表情不好就在梅园里睡觉呗。”
沐清漪浅酌了一口酒,一股热气顿时分散到四肢百骸。本来另有的一丝寒意也跟着消逝无踪。容瑾愉悦的靠着椅子望着内里的雪景,一手端着酒杯懒洋洋的喝着酒感慨道:“本公子还没有跟人一起过过年呢。”
沐清漪点头,容瑾起家翩但是去,未几时便抱着一具素琴走了出去。也不抉剔随便的坐下,双手请拨了琴弦,悠悠的琴声自指间流出。
沐清漪含笑,容瑾固然父亲兄弟诸多,在这偌大的皇城里却仿佛永久都孤身一人普通。而她除了表哥和大哥,在这世上也没有别的亲人了。两人做伴倒也不显得那么孤傲。
沐清漪有些惊奇,“往年九公子如何过年?”
容瑾看看天气,竟然已经将近半夜,挥挥手让步玉堂等人退下,拉着沐清漪笑眯眯的道:“我们这也算是守岁了吧,不如清清陪本公子一起守岁如何?”
回到豫王府中,步玉堂薛任等赶紧迎了出来。宫里出了刺客的事情现在宫外的人天然都已经晓得了,看到两人安然返来才纷繁松了口气。
沐清漪想起那面积颇大的梅园,梅园中此时统统的梅花早已经盛开。另有那园中孤零零的一座小楼,设想着如许一个冰冷的夜晚,本该是万家欢庆的日子,一个小小的孩子孤零零的一小我坐在小楼里,闻着那酷寒的暗香入眠,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