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间挂着几分慵懒,一头黑发垂落在榻上,昏黄的月光适值透过窗棂洒落在他身上,更映托出他的面庞间不似凡人的出尘绝色来。
薛柔嘴唇略扬,“十三公子怎的还未分开?”
如果让月妃和霍景琛晓得这统统事情都是出自容璟之手,怕是立即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本公子实在是猎奇,孙家究竟是做了甚么获咎了轻柔,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的引他们入瓮?”
正因为是聪明人,以是他们只信赖本身的判定和查出来的事情,而不会轻信呈于大要之事。
他不由笑着抚手赞叹,这个女子,果然比他设想中的还要聪明,心机周到非常人难所及。
薛柔笑起来,“薛柔自认狠心不敷十三公子万一,那三皇子算起来也是十三公子的表哥,你都能狠得下心来毁了他,薛柔所为小事怎会入的了十三公子的眼?再说薛柔也是为十三公子好,你说你彻夜闹了这么一出,如果让三皇子晓得你在此处,他会不会猜到这些事情出自你手,到时候就算他们再顾忌南楚之势,怕是月妃娘娘也会狠狠心让你这个表侄脱下一层皮来。”
待到回到房中以后,芹言方才退去,就听闻房内传出两声低笑之声。
“十三公子方才不是说了,最毒妇民气。”薛柔满脸冷酷,瞥了他一眼后,就朝着外边唤道:“芹言。”
外间正蹲在火炉边上取暖的芹言顿时大声应了一声,站起家来快步朝着房中走来。
薛柔接过茶水并未喝下,只是淡笑道:“过犹不及。孙承嗣不呈现,比他呈现过的结果更好,三皇子府的人和月妃都是聪明人。”
而她刚才放走了孙承嗣,他固然没有呈现在普济寺中的证据,但是只要三皇子府和月妃用心要查,绝对能顺着武卫营和南风馆的事情查到孙承嗣和孙家身上,到时候就算是孙家有一百张嘴,他们也说不清楚,就算孙承嗣对外说他安排的统统不过是为了薛柔这个女子,怕是霍景琛和月妃也是不信的。
“轻柔可真是心狠,这天黑路滑,外头又下着大雪,本公子刚刚才送了你一份大礼,你怎得一见就赶我走?”容璟嘴里说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