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筹办诘责的肝火不知不觉就缓了下来，只是仍旧带着几分冷硬道：“皇后比来有没有去看过阿皖。”
“孙安说……阿皖返来了？”殷毓秀如遭雷击，颤声道。
“娘娘，你这是如何了？”
陈元游移了半晌。这才连滚带爬的跟了上去。
正德帝见殷毓秀惶恐的模样，只觉得她是担忧殷若华的牌位，不由说道：“这些日子里，孙安、蔺戈和绍义平接连出事，孙家更是差点被灭了满门，现在他整天疯疯颠癫的说甚么阿皖返来找他报仇了，朕想，怕是有人想借二十年前的事情闹出甚么来，那牌位怕是也是被那些人所换，朕来就是想让皇后放心，如果以后听到甚么流言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绿儿第一次获得皇后亲眼得以近身，并且还能获得皇后如此温言细语，刹时便忘了刚才的事情，镇静的退出去。
“陈元！”
“甚么？！”
殷毓秀猛的昂首，这一次倒是涓滴不作假的震惊。
小佛堂里传来正德帝非常愤怒的厉喝声。
陈元想说是幽灵作怪，但是触及正德帝那阴沉的目光后，硬生生的将前面几个字卡归去了喉咙里。
殷毓秀立即站起家来，挥退了宫女后才嘴角带着含笑道：“陛下如何这个时候过来了，臣妾这就叫人备膳。”
殷毓秀神采一颤，瞳孔狠恶收缩，手指间的指甲刹时刺破了掌心。
殷毓秀强撑着正德帝分开，比及那抹明黄身影消逝在凤藻宫外时，她这才身子一歪，猛地栽倒在地。
陈元被吓了一跳，赶紧仓促上前，就见到正德帝手里抓着一块牌位快速走了出来。
正德帝点点头，“他怕是疯了以后被故意人操纵，以是才会说出这些疯言疯语来的，阿皖那么仁慈，她又是你亲mm，自小也与你豪情最好，如果她真的返来了，也应抢先来找你才是，又怎会去找那些无关之人……”
一群人赶紧围了上来，最靠近的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宫女伸手就想要扶殷毓秀起来，却被她狠狠翻开。
陈元吓得一颤抖，他在正德帝还是成王之时就跟在他身边服侍，天然很清楚这佛堂内供奉的是谁，现在不但那位的牌位不见了，这木牌之上竟然还被换成了正德帝的名字，这一个闹不好，宫中很多人都要倒大霉的。
正德帝冷冷看着陈元，那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嗜血和冷酷，而一贯被天子恩宠有加的陈元此时那里会不晓得刚才本身说错了话，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整小我吓得簌簌颤栗，连连朝着面上甩了几巴掌。
“是，皇后娘娘。”
她微微垂眸。嘴边的笑意也淡了去，语气伤感道：“陛下晓得我和mm的豪情，当年的事情我至今都忘不掉，为了陛下。我丢弃了阿皖单独苟活于世，每次去那边时我内心就难受的慌，总会想起阿皖还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