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嬷嬷吓了一跳,赶紧道:“听送来的人说,仿佛是叫斑斓莲蓉糕……”
“回娘娘,还没有。顺天府的人已经将全部京中都搜遍了,还是没找着两人的下落。”舒嬷嬷低声说道,说完后见殷毓秀神情沉了下去,赶紧改口道:“不过娘娘放心,现在京畿卫和建卫营的人已经守住了各个出城的要道,城中也有人持续搜索,想需求不了多少光阴,大皇子和五皇子妃就会被找到……”
她越来越轻易发怒,看着甚么都不扎眼,连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稍有不顺就大发雷霆,短短五日不到,这凤藻宫中已有六名宫女寺人因为各种小事而被罚,轻则杖责3、五十,重则拉去夜廷狱,若不是她一向严管着凤藻宫中宫人的嘴,怕是此事早就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
芹兮笑着点点头,“现在这京中都在哄传,是因为正德帝不仁,以是天降神罚,先是让几个皇子接连死伤,后有有肖鸣然起兵造反,现在就连霍家的皇陵都塌了,好多人都说这霍家的江山怕是要不稳了……”
殷毓秀合眼靠在贵妃榻上小憩,眉宇间有模糊的倦容,而眼底也有些青黑。
但是固然如此,现在的凤藻宫中也是大家自危,统统人行事时都是大气不敢出,恐怕惊扰了皇后落得个惨痛了局。
“阿皖你快看,这是我做的斑斓莲蓉糕,真的很好吃的,我照着冯嬷嬷偷学来的,你不信我先尝一个……啊,呸呸呸,如何是苦的呀,哎呀,我把盐当作糖了……”
殷毓秀垂眉半晌才淡淡道:“奉上来吧。”
凤藻宫中。紫菱斑纹香炉里不竭飘出淡淡的香气,清幽而怡人。
殷毓秀冷哼一声,若早晓得霍景凌到这类境地还能惹出祸事来,她早让人在狱中就告结束他!
殷毓秀随便拿了块轻咬了一口,但是入口的味道却让她顿时僵住,她死死的看着糕点急声问道:“这是甚么?!”
舒嬷嬷的话没说完,殷毓秀就直接挥手打翻了全部盘子,“斑斓莲蓉糕,这是甚么人做的?”
薛柔淡淡点头,眼底笑得莫测。
殷毓秀神采阴沉,嘴里那咸的发苦的味道让她心中猛颤……
舒嬷嬷看着皇后神情,内心猛的一颤,她赶紧微低着头谨慎翼翼道:“娘娘,您已经好久没吃过东西了,陛下固然罚您禁足,可您也要本身顾着身子,方才御膳房那边差人送来了些点心,娘娘要不要进一些?”
“女人,这是不是霍景凌做的?”芹言在旁不解问道。
“丢出去,给本宫丢出去!”殷毓秀声音锋利。
不过薛柔当年也曾亲目睹过皇陵,那边阵势坚毅绝非几天暴雨就能冲塌,必将是有人做了手脚才会如此,也不晓得霍建成到底获咎了多少人,现在连祖坟都被人惦记上了,薛柔心中猜想着这事到底是谁做下的,嘴边溢出笑来,昂首看着芹兮问道:“我之前叮咛你们做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成心的,求娘娘饶了奴婢……”小宫女红肿着脸直接跪在了地上,连连叩首告饶。
“砰!”
“舒嬷嬷…”
贵妃榻边,一个小宫女正抬动手给她染着丹蔻,火红的色彩映托着她白的有些过分的手指,凭端看着有些渗人。小宫女倒是神情专注。手中更是涂的谨慎翼翼,就仿佛恐怕触及了甚么似得,合法她涂到最后一个指甲。榻上的殷毓秀却不知是想到了甚么,俄然翻身动了动,那小宫女手中的染刷直接从指甲上划过,刹时染花了殷毓秀的手指。
舒嬷嬷吓了一跳,赶紧将地上的糕点捡起来,仓促端了出去,而皇后一整天都有些恍忽,嘴里喃喃自语不晓得在说些甚么。
当天夜里,殷毓秀便开端做梦,耳边一向仿佛有人在叫着“二姐”,偶尔是她还幼年的时候,偶尔是玩耍的时候,最后统统的统统都定格在漫天大火当中,阿谁少女含笑着在大火中化作骷髅,却仍旧张着嘴叫她“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