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闻言手中顿了顿,淡淡道:“不必见了,你转告他,我们只是相互借力,谈不上谁谢谁,你只要让他记得,他在来京之前向来没有见过我和子衍就够了,另有……让他去边关后万事谨慎。”
“微臣冒用郎子衍之名考取功名,只因为朝中官官相护,微臣无处申冤,只要入朝为官期盼朝一日能替亡父,替冯家冤死之人洗刷冤情,现在贪污案已然清楚,也已经还家父一个明净,臣自知欺君之罪罪不成赦,臣甘心卸去官帽官袍任由陛下措置!”郎子衍说话间,已自行取下乌纱置于一旁。。
正德帝神采奥秘莫测,他看着郎子衍半晌,半晌后脸上带着温暖之色说道:“你虽易名入朝为官,却也为情势所迫,朕枉杀冯铖郎本就愧对冯家,何况本日若不是你,当年旧案也没有重见天日之时,如果令忠臣蒙冤,佞臣妄行,那朕也愧对先帝,愧对天下百姓。”
薛柔点点头,将手中最后一味香料也调和好后,这才说道:“当年我偶然中救了他们兄妹,他们就一向跟着我,厥后去了云州以后,子衍借由麓山书院保举考取功名,入了朝堂,而芹兮在经商上面极有天赋,以是就一向跟着我。”
薛柔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百口被杀。背负了足足七年的冤情,一个毫无实权的侯爵之位,几句云淡风轻的嘉奖之言,就想将事情全数抹过。而统统的罪恶就全数落在了魏坚头上,公然是霍建成的为人!
“自本日起,朕赐你规复冯安霆之名,在此案结束之前,仍暂代大理寺卿之职,由刑部侍郎黄元协同审理七年前贪污旧案。另,已故工部尚书冯铖郎一心为民,忠于朝廷,却受奸佞之人所害,现追封其为忠义候,爵位世袭罔替,赐冯家忠义候府。”
统统人都是眼含思疑的看着正德帝。
“女人,那我们要不要派些人送他们分开?”芹兮问道。
戍边将士在百姓心落第足轻重,远非朝中这些软绵绵的文士可比,钟永胜等人本就是受害之人,临泰乡一案又激发了民怨,如果钟永胜几人在告完状刚分开都城就出了事情,正德帝担不起天下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