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嬷嬷轻声安抚道:“回娘娘,钦天监的人说现下还未查清凤藻宫的阴秽到底从那边而来,以是陛下命凤藻宫内的仆人一应不准入云水殿中,怕冲撞了娘娘凤体,说待娘娘好了搬回凤藻宫后,自会让芷兰她们前来服侍,奴婢也是求了陛下好久,他才准予奴婢出去奉侍娘娘的。”
“舒嬷嬷,没用了。”殷毓秀声音降落。
这些年不管她去往那边,舒嬷嬷和芷兰都会跟从在她身边,若正德帝真的只是让她来云水殿涵养,为何芷兰一向没有呈现?
“本宫本身的身子,本宫很清楚。”她感遭到身子已经油尽灯枯,就算强撑着也撑不了多久了……殷毓秀双眸微阖,脸上闪过不甘之色,伸手直接将染血的锦帕丢弃在一旁,不再去看。然后强撑着身子的不适昂首问道:“舒嬷嬷,你本日出去可曾有探听到甚么,陛下为何会将本宫送来云水殿?”
殷毓秀感遭到嘴里的咸湿,低头朝动手中锦帕看去,就见到那明黄色的牡丹花上,衬着一抹刺目标鲜红。
“娘娘,您别胡思乱想,太医说了,只要您好好静养,身子会好起来的。”舒嬷嬷安慰道。
这一边殷毓秀还被蒙在鼓里,筹算着要如何撤除霍景离,以确保霍景瑞能够顺利获得储君之位,但是和她在数道宫墙所隔的偏殿当中,霍景瑞倒是看着劈面坐着的男人,满脸欣喜。
她惨白的脸上带上了力竭后的红晕,而泛青的嘴唇上倒是挂着淡淡血迹。
舒嬷嬷扶着殷毓秀,面色焦心,“皇后娘娘,您身子骨还病着,怎能起家?”
殷毓秀张口欲说话,谁晓得胸口却传来一阵堵闷,喉头更是一阵腥甜,她俄然拿起明黄色锦帕捂着嘴咳嗽起来,咳的声嘶力竭,仿佛连心肺也快跳出喉咙来,舒嬷嬷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拍着殷毓秀的后背,直到半晌后,殷毓秀才停下了咳嗽。
“如许吗……”殷毓秀目光微闪,舒嬷嬷的话合情公道,但是她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