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容祉打动易怒,好大喜功又自视甚高,稍有人教唆两句便会入彀,就像是两个月前的宫宴之上,他不过是听人随口说了两句他不如容璟,楚皇将容璟接回后必然会传位于容璟的话后就当场挑衅和容璟对上,最后不但本身惹怒楚皇被禁足在府中,更累的为他讨情的慧淑贵妃也被削级降为庶妃。
马车悠悠前行。
他扭头看着容洵脸上的神采,只感觉到处都是讽刺,邬埕与他之间的嫌隙本就是因容洵而起,若不是容洵的干系,他怎会平白失了薛柔那么大个助力,并且容澜之前就思疑邬埕和庆王府暗中有来往,不然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泄漏动静,此时再听到一贯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的容洵竟然会帮着邬埕说好话,还状似安抚他,容澜心中疑窦更深。
容澜此时被容祉气得看谁都不扎眼,听到容洵的话不但没有解气反而更怒。
想到此处,容洵对着莫戈说道:“叮咛下去。让宣王府的人动动,将本日宫门前的事情想体例让邬埕晓得。”
容洵想起之前容祉的事情来,俄然开口道:“这几日福王府可有甚么动静?”
他听到容祉的叫声后只是扭头看着他道:“王爷来了?”
容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半晌后才走到自家马车前。
容祉本来兴冲冲的过来就是想要给此人分享丧事的,但是此时见到他神情后,心中的对劲之情不由淡了很多,他皱眉看着那人说道:“先生如何不欢畅?”
容祉一怔,想要说他本日力压了庆王和宣王,如何不值得欢畅?
容洵眼底划过狠辣之色。
莫戈并非笨人,闻言顿时面前一亮,他曾经见过邬埕一面。那人年龄虽高,可一身傲骨却不输青丁壮。不但要文人的狷介,更有谋士的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机,他忠心耿耿为宣王运营,一手将宣王推至本日职位。如果让他晓得宣王对他起疑,哪怕他真的对宣王没有异心,心底也必然会生起嫌隙。而一旦有了嫌隙,他就不会在经心全意为宣王谋事。
更何况之前御书房的事情,底子不像是容祉本身能想出来的。
一小我,如何能够在短短一月里就窜改如此之大?
莫戈赶紧应下来。
容祉见到他后顿时面露欢畅之色,直接走到他劈面坐下来讲道:“先生的战略公然有效,本王照着先生叮咛的去做,不但父皇夸奖了本王,还把欢迎使节的差事交给了我,并且你没瞧见,本王说了邬埕的事情以后,宣王的脸都气绿了,的确是太利落了!”
那男人闻言“哦”了一声,神情还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