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州、滨州、崇南等地呈现叛军,昭城失守,临岳……”
“朝中的事情有我,有那些老固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其他的甚么都不消去想。比及你病愈以后,我带你扫平周国,灭尽霍氏一族,任你誊写你想要的乱世清平!而你现在独一要考虑的就是,风风景光的娶我过门……”
薛柔闻言试着想要动动胳膊,谁晓得肩上的伤口却疼的钻心钻肺,她忍不住倒吸口寒气,身形踉跄了一下跌回了容璟怀中,神采更白了几分。
上好檀木雕成的桌椅,青璃螭龙的图样,昏昏浅浅的烛光中,不远处传来有人对话的声音。
容璟正欲答话,却俄然听到不远处的床榻上传来轻微的响声。他赶紧转头,就看到那宫帘以后模糊扶着床沿坐起来的身影。
彭德说话时声音里带着几分焦心,嘴里不竭说着这几日的战报和现在楚国境内的景象,跟着他的话音落下,房中传出仿若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那“笃、笃”的响声却仿佛涓滴没被那人所影响,安闲的感受不到半丝严峻。
容璟见状赶紧道:“你先别急着动,你肩上的伤口太深,伤到了骨头,现在才方才结痂,没有些光阴将养不好。彭德,去传温季玄过来,再命人筹办些吃食和细汤送来。”
薛柔忍不住轻笑出声,半晌后,她仿佛想起了甚么,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对了,刚才我听彭德说,周楚交兵战况不妙,南北周俄然联盟,将花允萧所率军队重创,朝中此时恐怕又有人不循分了吧?”
“栎郡王率兵与南周交兵之时,受敌军所诱,深切周国要地,被北周派兵突袭,伤亡惨痛,望陛下速速派兵声援。”
她没好气的瞪着他道:“你瞎扯甚么,甚么娶你过门!”
“轻柔别急,人家也很想嫁你,等你身材好些以后,我立即命人造并肩王府开府过聘,迎娶我过门。你放心,到时候你是夫,我是君,我拿江山当嫁奁,只求轻柔顾恤人家……”
容璟冷酷的容颜刹时染上暖意,直接站起来就快步朝着内里的床榻前走去。他谨慎翼翼的翻开纱帘,直接就撞上了那熟谙清冷,带着浅含笑意的眼眸。
浅绿色的浣碧纱中,柔嫩的床榻仿若云端。
薛柔听着耳旁的恶棍话语,仿佛回到了和容璟初识之时,他拿着扇子叫着她美人儿的场景。她脸上烧的火辣辣的,扭头瞪着肩上笑眯了眼的容璟,恼羞成怒道:“容十三,你给我闭嘴!”(未完待续。)
容璟说话时嘴唇贴着薛柔耳边,温热的气味不竭喷在她耳垂之上。薛柔只感觉仿佛有甚么在耳边轻挠着,酥酥麻麻的让得她白玉般的耳垂刹时红了一片,而当听到容璟话中那句让她娶他的打趣话时,惨白的容颜上也染上了一抹如有似无的红霞。
说道这里,容璟唇边扬起抹讽刺,伸手把玩着薛柔的手指,笑着道:“老头子到处算计,想要均衡朝局,自发得甚么都能把握在他手中,觉得他身边统统的人都会受他把持,可他恐怕如何也不会想到,他最信赖的人会叛变他。而他估计到死都不明白,他到底输在了那里。”
“陛下,军中急报,花王和豫国公率兵路子临漳之时,遭受游散联军,两方比武后,我军大胜,擒获敌方将领一名。花王已命人将其押送回京,而我军则从临漳水域兵分两路,分东西围歼北雁关。”
薛柔看着彭德分开,想起那一日在金殿之上,彭德手捧传位圣旨,帮容璟安定朝堂乱局的景象,脸上不由闪现惊奇之色。
这些年,楚皇脾气阴晴不定,多疑善忌,对待奉侍之人和朝中大臣时有殛毙,可彭德的总管之职却从无半点摆荡。他掌管宫中大小事件,能够说是最为体味和得楚皇信赖之人,就连权势最盛的萧太后和几位亲王,见了他也要顾忌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