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容婉会被吓到,却见她淡定点了点头,后而道,“我传闻西辽的兵力浑厚,而我朝兵力已经衰弱,如此硬碰硬实在不当。”
幸亏孟生减缓了她的难堪,接着道,“你如何在这里?”
容婉这才稍稍稳定下来,将事情对孟生提了提,后而又道,“方才荀将军奉告我,兄长已经战死。”这便是解释本身为何红着眼睛了。
智囊的军帐天然比主将的军帐要小,不大的一片空位,放着一个案几,木板简易的床榻,一旁挂着边关的布阵图。
容婉顿了顿,面色有些生硬,在军队当中,她唯有同孟生干系非同普通,可未曾结婚,便同居一帐,天然非常不当。
容婉一怔,这意味着兄长纵使活着,她见不到,且死了,还是见不到,悲怆更胜以往,与方才分歧的是,她已麻痹的连撕心裂肺都浑然不觉。
只是动静没等来,却等来了早晨的炊事,炊事是军中的大锅饭,将同兵一样的报酬,那送饭小兵将饭放在了帐门口,提示了容婉一声,便拜别了,怕是也是孟生特地叮咛过的。
未等荀湛开口,军帐忽被翻开,从外走进一身长玉立之人,向前走了两步,作揖道,“不知将军唤部属过来所谓何事?”
容婉顿了顿,泪眼昏黄的看向荀湛,一副楚楚不幸之相,不过鉴于荀湛的威压,她却不敢再哭,只是沙哑着声音,像只蠢蠢欲动的猫爪子,挠了两下,“将军,叨教我家兄长的尸身在哪?”
孟生的面色有些丢脸,却还是欣喜道,“等会我便替你去处将军问问来龙去脉,你赶了这几日的路,想必累了吧,先到我营帐歇上一歇吧!且虎帐都是男人,莫要随便外出走动。”
他不由面色一深,将视野淡然的放向别处,“尸身?现在隆冬,尸身天然不好存放,便将死去的兄弟葬在一起了。”
孟生再次进了军帐,便见少女托着腮,悄悄地望着布阵图,竟是别样的专注。他将视野转到一旁的床榻,床榻还是它方才拜别时的模样,纹丝稳定,不由无法的摇了点头,将手中的被褥放到一旁,将床榻之上的被褥掀掉,将方才拿来的新被褥铺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