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逸南晓得她心中在想甚么,接着便道,“祖母说,明日你便可搬回正院。”
这日,同平常普通,容婉正在考这几日容珺所学,萤绿便递了一张帖子来,是永乐侯府的请柬。
可第二日她便晓得了,应桃从正院过来,手中抱了两本书,到时交给了萤绿,淡声道,“夫人要娘子在三天以内将女训与女诫抄上两遍,后而由人送回夫人手中。”
戚嫣然低头跪在正堂,大气也不敢出,自从那日栽赃容婉未果,街井流言纷飞,每次出门都会有百姓对其指指导点,她便一向待在府中,再不敢等闲出门了。
想起父亲,戚嫣然不由愣了愣,莫说本身自幼在祖母膝下长大,父亲从未体贴本身,就连母亲,也只重视兄长的学业。
戚逸南不由得叹了感喟,戚嫣然自在在戚老夫人身边培养,便是为了皋牢皇子,诗书礼节,无一不通,琴棋书画,无一不晓,只是傲气太盛,容不得有人对她半点玷辱。
“香雪海”的梅花帖送来之时,她正因这几月的事烦恼于心,见了那带着香味的梅花帖,不由得摔了下去。
容珺待在一旁,迷惑的问道,“阿姐,为何要将那帖子给撕了?”
容珺一惊,赶紧点头,“不见不见,不但阿珺不见,阿姐也不能见。”
戚嫣然昂首,见是自家兄长,肝火虽胜,还是站起家,迎到戚逸南身边,神采暗淡的唤了一声,“兄长。”
神采天然,再无前几次之时的心伤与彷徨。
“嫣然,父亲已随母亲出外游历好久,这几日该是归期了。”戚逸南又给戚嫣然提了醒。
老夫人晾了她几个月,不是没有设法,为的就是磨磨她的傲气,现在,便是当作效的光阴了。
身边的婢女谨慎翼翼的端过茶水,送到戚嫣然面前,只是她一个气极,便将茶水打翻在地。
此话一说完,恰好处理了容婉的迷惑,约莫如此不顾的便是永乐侯,想必又是为了戚嫣然一事吧!
想着,他却微微冷了脸,“嫣然,你可知错?”
容婉晓得,这便是奖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