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嫣然与严丹宁一向反面,天然听得出来严丹宁的落井下石。
容婉复又笑笑,没再说话,倒是不竭叮咛身边的容珺,要慢些吃。
来人一身淡青色衣裙,梳着飞仙髻,只插了一根发簪,固然简练,却另是一番风情。
上一世戚嫣然才名在外,街坊当中大家奖饰,是各个高门大户竞相争夺的娇儿,只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毕竟是成了太子妃。
在她身边坐着的李瑶乐抬了昂首,恰好见到这一幕,便伸胳膊碰了碰容婉,“你不好好作诗,如何尽是吃东西?”
接着便见婢女们已经点好了香,只等香灭。
戚嫣然本来对容婉没甚么印象,她可巧听到几个女人在闲谈提到容婉,所提之词与她非常类似,不过是一样自恃狷介,不好相处等等。她便起了要去看看此人的心机。
本就未担搁多长时候,当事人都道了歉,倒没需求再究查下去。
思及此,容婉再看向戚嫣然,眸中却模糊带着不忍之意。
戚嫣然上前走回凉亭,“既然曲解已经处理,那我们就回归正题,本年百花诗会的主题是菊。”
容婉还要在一旁顾好她,免得她被点心噎着,被茶水呛着,如此一来,便没甚么闲暇了。
上一世当今圣上的十三弟,现在的十三王爷,便有爆出猥亵女童之事,便是纪青云非论强权,几次上奏,虽扳倒了十三王爷,却差些丢了性命,纪青云的朴重便垂垂被人所知。
她嘲笑一声,本要回嘴,却被身边的人拉住,戚嫣然有些错愕的回身,却听容婉道,“阿婉第一次插手百花诗会,不免有些严峻,便寻表姐,但愿表姐能提点一二,让大师久等,阿婉在这里赔罪了。”
戚嫣然浅笑着看了看在坐的的女人,见世人都在群情,这才出声解释,“上一次百花诗会的评比,有人质疑放了水,是以这才和太学的祭酒说好,得以送入太学批评。”
倒是容珺见了各式百般的点心,不由吃个欢畅。
话已出口,女人们天然窃保私语。
容婉上一世并未见过她,是以并不知她是谁。
“嫣然你与洛家女人姐妹情深,说几句话无妨,我们天然等得起。”说这话的女人是长安侯府的嫡二女人严丹宁,虽也出自于诗书世家,但长安侯府已经很多年没出过才子,只靠祖上萌荫,已经垂垂败落了。
而上一世的百花诗会一样是送入了太学,最好的一首倒是她的,硬生生的压了戚嫣然一头,自此在戚嫣然面前便不好过起来,更别提爹娘归天今后。
这语气跟容婉的父亲洛骞一个模样,久读诗书,便读成了酸儒,连这十几岁的女人都不能幸免。
戚嫣然向容婉走过来,神采有些丢脸,带着诘责的语气,“我何时在你面前夸过吏部尚书家的大女人?”
李瑶乐摇点头,“真是个怪人。”
姓纪的御史?容婉影象里只要一个,就是御史台的四品御史大夫纪青云。纪青云为人低调,却非常朴重,如有遇不平之事,第一个出面的便是他。
“洛女人莫要拘礼,我们本就以诗会友,就别再为这些耿耿于怀了。”说话的女人穿戴粉色的衣裳,便是方才在院中叫李瑶乐的那小我,容婉复又看她,发觉她有两个浅浅的酒涡,笑起来非常敬爱,让人情愿同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