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依言抬开端,只是目光还是垂下,冲犯圣颜之罪,她不敢当。
容婉在一旁听的皱了眉头,这两人相处甚是奇特,她在心中暗叹,到底要把她晾在这儿多久,她趴的腰都酸了。
这就是为官之道,只要渐渐往上爬,才不会任人宰割。
说着,却又瞥向容婉,话中严肃之气甚显,“起来吧。”
容婉费了好大的力量才使本身纹丝不动,只是双手在袖中忍不住颤抖,家父已是二品仆射,可在这些上位者眼中,性命却也轻如草芥。
帝王是明君,可何如会听小人谗言,将她归入后宫。
“摆布仆射遇刺之事,查的如何了?”殿中静了半晌,圣上终是提到了这件事。
现在的陛下倒是处在放松之态,一贯凌厉的端倪稍稍舒缓,虽他随便坐在上位,但是日久以来的上位者的气势还是非常震慑于人。
却听那人嗤笑一声,语气一如既往,“陛下,你把这美娘子给吓到了,如此怯懦,在后宫中可活不过两日。”
容婉此时已习觉得常,对他们二人的对话已是不堪了解。
当今圣上还是未活力,只是道,“皇后有你这般兄弟,也是她的福分,罢了罢了,朕便不叫你难堪了。”
想到此处,她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双腿已是跪下,“还请陛下先行恕罪。”
她顿了顿,盈盈弱弱又是行了一礼,“陛下圣颜,实不敢犯。”
容婉一听,莫名的黑了脸,拿她与艺妓比?
没了活口,意味着此事从一开端便断了线索,没法对那几人威胁利诱,更没法从中得知幕后主手。
此番将一个荏弱女子的形象演的淋漓尽致,若不是荀湛去过洛府,见过她不卑不亢的模样,怕是两人都会给骗了。
“朕听摆布仆射二人还活着,这刺客如何没能取他们性命?”上位者只体贴他们想体贴的事情,对于别的甚么人,失了性命又有何紧急,大不了再换一个就是了。
朝廷当中,明枪难躲,暗箭亦难防,怪不得,祖父不肯父亲为官,像是本日,若无防备,便悄悄松松的被人害死了。
容婉赶紧再次行了大礼蒲伏在地,此人竟劈面数落圣上,胆量大的非常能够。
容婉一边听两人对话,一边胆战心惊,低下的身子,更是未有抬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