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窗口传来几声“咕咕”声,转头一看,本来是一只通体乌黑的信鸽落在了窗台上。
徐正裕苦笑一声。
大臣们连续出了承德殿,走下殿前的白玉石阶,三三两两闲谈着。
“那……”有人刚要持续开口,却听得一道微沉的嗓音插了出去,“比来宫中戒严,还请各位大人们尽早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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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徐寺卿可知,皇上他……属意哪位帝姬?”
这个舞阳帝姬究竟何德何能,竟得公子青睐相待?固然,她是有倾城之貌,可公子甚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为何会独独对她起了兴趣?
窗旁的素衣男人不疾不徐转回目光,睨侍卫一眼,安闲开口,“我晓得。”说罢,缓缓踱步,分开了窗边。
“你们莫非忘了?当初凉海内哄之际,昭国趁机出兵,想借机兼并两国交界的国土,凉帝怎能咽下这口气?反之,凉国一旦与我国联婚,便与我国呈犄角之势,将昭国夹攻此中,让其不敢轻举妄动。”有人瓮声瓮气开了口,乃太尉长史周博。
慕白讪讪一笑,“部属见公子出了神,这才多嘴了一句。”
“那宸国呢?”
慕白神情一凛,上前两步将信鸽捉在手中,手一翻,信鸽爪子上绑着的小竹筒便露了出来。
皇宫的东南角,立一座巍峨高台,其上用青石所铸的石圭直插云霄,称量天尺,云雾环绕间显出几分仙气缥缈。
“我倒也传闻了此传闻,不过……凉国与我国相距甚远,中间还隔了个昭国,要联婚,也该同昭国联婚才是,如何会……?”一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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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徐寺卿或许不晓得,但你部下的太卜令,如何能不知?”
明显是再浅显不过的行动,可慕白在一旁瞧着,却总觉出几分森然寒气来。
他解下竹筒,将信鸽从窗口放飞,然后取出竹筒中的小纸条展开仓促一看。
徐正裕心中考虑半晌,心知周博是魏太尉亲信,获咎不得,遂奉迎地笑笑,“周长史谈笑了,下官不过一个小小的寺卿,如何能晓得圣意?”
真是欣喜呢。
周博朝他靠近了些,四下一望,抬高了声音道,“徐寺卿应当也传闻了凉聿两国联婚一事吧?”
沈初寒行到长几前,忽而顿住,回身看向慕白,清冷目光在侍卫面上一扫,“慕白,你比来话有些多。”
“既晓得是多嘴,下次便不要开口。”沈初寒睨他一眼,语气凉凉。
周博闻言皱了皱眉,见徐正裕一脸苦相,知他恐说得是实话,便歇了再问的心机,随便又酬酢了几句后仓促告别拜别。
贰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沉了眸光。
大臣们应了,四下散开去。